眸再度望了眼,那枯了一池的荷花,悵然自心中拂過。。。。。。
躺在長椅上,清清很快就合起了雙眼,荷月在見她睡去後,便離開了房中。
“清清,清清?”
清清撐了撐沉重的眼皮,她竟不覺中睡了過去,“楚歌。。。。。。”
“怎麼回事,早上我離開的時候,你不是說好多了麼?”楚歌瞧著那人愈發蒼白的臉,臉上憂色浮上。
他扶起那人孱弱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天黑了麼。。。。。。”清清虛弱的問著,她也有些奇怪,怎麼睡了一覺,身體益發的無力了,還有些寒意湧上。
“沒,今日沒什麼事,我下了早朝就過來了。”楚歌撫著她的臉,那竟是觸手的冰寒,“你這身子怎麼這麼涼。”
“我不知道。。。。。。”清清搖著頭,她現在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好累,好冷,只想就這樣沉沉地睡去。
“攜呈還沒找到那赫憐祁麼?”楚歌知道這幾日攜呈一直都沒有回來,都在為尋找赫憐祁的下落,以圖早日帶回郝天羽。
“沒。。。。。。”攜呈若是找到了,自然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這赫憐祁到底去了哪裡,明知道你離不開郝天羽!”楚歌緊抿了下唇,眼底拂過連他都未覺的焦躁。
“清清?清清!?——”楚歌望著那又合起雙眼的人兒,心尖猛地一蹙,朝著房外吼道:“來人,找太醫,快找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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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歌睇著站在房中的數位太醫。
太醫們驚得紛紛下跪,院首更是匍匐在地,顫聲道:“大王,臣等實在是診不出來,這側妃到底是得了個什麼病。原本的傷勢應該是有所穩定了才是,可現在這樣子。。。。。。”
“本王養著你們有何用?”楚歌目光陰霾滿布,望著那一個個一向自命醫術了得的太醫。“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病因都診斷不出!”
“大王,臣等都已經盡力,可這側妃這病,實在是前所未見過。”院首趴在地上,汗液涔涔而下。
“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楚歌沉喝一聲,踢開了院首,拂袖,向著房中走去。
他走至床前,坐下,望著那仍是不見醒來的清清。。。。。。
手指輕顫的撫著那張血色褪盡的面容,倏然手指一彎,緊握成拳,他俯身低喝:“這是在對我的懲罰麼?龍清清!!——”勃然的低吼,卻僅是在那嘴中徘徊半刻,旋即消失。
楚歌無力地抱著那人,臉頰貼上那冰涼的臉頰,“清清。。。。。。”
又是數日過去,那人絲毫不見好轉,身體越來越弱,前幾日偶爾還會轉醒,可近日來,卻只是沉睡著,就連湯藥都已經無法灌入口中。
“大王,這樣下去側妃恐怕會。。。。。。”院首戰戰兢兢的彎著身,向著那站在床邊,一身寒冷的燕王說道。
“她若是活不成,本王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楚歌雙眼赤紅,這幾日他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可她就是不肯醒來。
不管他如何的在她的耳邊說話,她就是無動於衷!
“大王。。。。。。”太醫院眾人齊齊跪地。
楚歌沉冷一哼,走上床前,人還未坐下,外頭傳來的疾呼聲:“大王——大王——”
楚歌目色一凝,看向一側的魂剎,對他打了個眼色。
魂剎點了頭,邁步朝著房外走去。
“什麼事。”魂剎問著那跑得氣喘吁吁的楚王府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