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憐祁不該是目光短淺的人,這種說法又豈能令他信服。
“看似無稽之談,可卻是我的真心真話,燕王不信,我也無話可說。”
赫憐祁目中帶著堅定,只是這份堅定,楚歌又是否信呢。
楚歌目光緊盯在他身上良久,忽然笑了,卻是極致的寒冷,振臂一揮,白絲劃過空間,緊緊地纏縛上赫憐祁。
赫憐祁看著身上的天蠶絲,似有所悟,道:“看來燕王當真是容不下我。”
“是,本王容不下你,本王為何要容你,從你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就該被本王千刀萬剮。”
天蠶絲在楚歌的話中,不斷地收緊——
赫憐祁雙眉輕蹙,天蠶絲的不斷夾緊,讓他只覺得肌膚都在開始溢血。
兩人對勢良久,楚歌收著天蠶絲,赫憐祁受著疼痛,那張俊美的臉龐,已呈現紫色。
“帝。”
楚歌瞥望向那跪在門口的魂剎,沉聲道:“什麼事。”手上的力道卻分毫未減。
“暗影使回來了。”
“回來便回來了,此等小事還要來煩本王。”楚歌不慎耐煩道。
那揚起在赫憐祁臉上的笑容,讓他心中更為的惱怒。
即便被天蠶絲捆綁至此,他居然還能笑!
“任務失敗了。”魂剎低頭道。
“任務失敗了?這麼多人,連區區一個巴蜀山莊的姑爺都無法擒拿?”楚歌隱忍怒色,看向魂剎。
“白清傲出現了。”
一句話,令赫憐祁臉上的笑容更為的深邃,然,楚歌卻是血色褪盡,陰氣更甚,他直視著赫憐祁,“原來你早就料到。”
“我不會預知,也無法預知,若說我笑,僅憑那份我與她的牽絆。”赫憐祁眉宇飛揚,紫氣掩不住那一臉的幸福笑容。
楚歌豁然一緊力量。
“咯嘣”一聲,天蠶絲竟是被力量崩裂,赫憐祁整個人軟在了身上,血液頃刻間染紅了那件碧綠色的長衫——
楚歌冷冷的瞥了眼地上的赫憐祁,沉聲道:“赫憐祁你既然敢來,便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本王定不會讓你失望。”語落,他跨出了門檻,對魂剎吩咐道:“將他帶去水牢,讓他們好生的伺候著。”
“是。”魂剎應著。
楚歌回身,掃了眼地上的赫憐祁,旋即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赫憐祁卻壓抑不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我為何,不知你為何,不知她為何,愛已,痛已,失已,去已,終逃不過。哈哈——哈哈——”
楚歌的腳步在赫憐祁的笑聲中不斷地加快,那心口就似被緊緊地綁縛著,隨著那人的話,一點一點的收緊,到最後的鮮血淋漓。
你回來,只是為了兌現七年前的話,而我,再見你,又將如何。
任你刮還是任你剁?
似乎這些都不足以消洩你心中的那一抹恨!
當真是,逃不過,逃不過!
魂剎望著地上的男子,冰冷的眸低拂過一絲混雜。
赫憐祁慢慢地收住了笑,看向魂剎,淡淡的揚了揚眉,“看來只能麻煩魂剎送我一程了,天蠶絲果然名不虛傳。”
魂剎緊蹙了下眉,“為什麼要來?”
“不知。”赫憐祁道。
“不知?”魂剎愕然。
“雙腿沒管住,便來了,你可信?”赫憐祁笑道。
“死不足惜。”魂剎說著,把那人扶起。
“謝了。”赫憐祁感激道。
“哼。”魂剎冷冷一哼,扶著他走離了明月閣,向著水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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