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起身出去。
清清替楚歌掖好了被角,看向已隨著太醫走到外間的豫堯,再度轉回視線,看向床榻上的楚歌。
昨夜回府,他便被拉進了書房,一忙就是到天亮。
那時候她已經回了房,只等的楚歌來,便要與他說清楚。
卻不料等來的卻是被豫堯扶著全身滾燙,神智渙散的楚歌。
那樣在大雨裡頭沒命的跑來跑去,又沒換衣服就在書房待了一宿,不病就怪了。
清清站了會,風起,她都覺得有些涼意,何況是那病人了。
想著,便要離開。
“清清。。。。。。”沙啞的聲音低喃地響起,“清清。。。。。。”
清清心煩意亂,獨自沉吟了片刻,返身回去。
掀開透明的錦緞紗帳,卻見楚歌睜著眼睛直直地望著她,原來早就醒了。
幽幽的燭光裡,如水的愁思流過楚歌的眼睛,嘴唇上染著胭脂的灰,蒼白而柔弱。
清清的心尖顫了一下,慢慢地坐到床邊,細聲問他:“醒了麼?覺得怎麼樣?”
楚歌吃力地抬起手來,想要撫摸清清的臉頰:“是你麼。。。。。。?”
清清俯下身子,握住了楚歌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摩挲著。
他的手冰涼一片,然而在觸及到那張溫暖的臉龐時,他卻笑了,“是你呢,我真的找到你了。”
清清垂下了眼簾,用微弱的聲音緩緩地道,“找到了又能如何。。。。。。要散的終究要散。”
“誰說要散的。”楚歌急了,他掙扎著起身,“誰說的!”
淺淺的一抹笑,如是恍惚的青煙飄過清清的臉上:“我說說罷了,你何必這麼激動,身子病著,你折騰什麼。”她說著,扶楚歌躺回床上。
楚歌回躺在床上,目光卻一刻都不敢移開,他手緊緊地握著她。
那男人到底給了你什麼,你竟是這般對我?
“清清。”楚歌溫存的目光凝視著她,眉目間彷彿還是那個不解事的傻王,痴心成疾,“別離開我。。。。。。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
淡淡的目光,像極了月光的影子,漫過楚歌的眼睛、他的嘴唇,把他的點點都收入在眼底,俯下身,問道:“我真是你的妻子麼?”
“清清。。。。。。”傻傻地湊過去,楚歌很想吻住她的嘴唇,那透明的象冰一樣快要融化的嘴唇。卻被狠狠地推開了。
清清轉過身,站在床榻前,狼狽不堪地躲開了楚歌的靠近,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字來:“你好好的休息,我出去瞧瞧藥煎得怎麼樣了。”
許久沒有動靜,清清的身子抖了抖。
忽然有人從背後撲過來,無聲地抱緊了她,強悍的手臂環繞過她的身體,有點生氣,又有點心疼,用力地抱得緊緊的,想要把她整個人都揉碎了。
讓人窒息的懷抱,清清呼吸的聲音也變得支離破碎,胸口被勒得很疼,疼得發抖。
凌亂的喘息、急促的心跳,分不清誰是誰的。
“你還要怎麼折磨我?”楚歌喘著粗氣,恨恨不已,“若是我不好,只求你說與我知道,別這樣反覆無常,我的心整日揪著竟沒有個著落。”
彷彿是快要哭泣的神情,清清欲回首,又停住了,閉上了眼睛。。。。。。
窗外細雨如沙,聲聲切切。。。。。。
只道是天有九重,重重青衫溼盡。
楚歌亦收口,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
緊得,也許是真的想要把她勒死,死在自己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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