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說與我聽,畢竟我與楚歌,是敵非友。”
納蘭潃甄被他一語道破,不禁紅了紅臉,“四皇子的話,讓潃甄無地自容。”
“公主究竟為何事煩心?”赫憐祁轉過身,看向她。
納蘭潃甄舉目,看向他,說道:“其實這件事我真的憋在心裡好久了,一直苦於無人可訴。”
“哦?”赫憐祁微微挑起了兩道修眉。
“在沒有給大王施針前,我也以為大王的傷勢,是因龍姐姐而來。”
“難道不是?”赫憐祁修眉一擰。
“應該說龍姐姐確實傷了大王,可這傷勢還不足以讓大王這身子一直都沒有好轉。”
“一直沒有好轉?”赫憐祁頗為驚詫的看著納蘭潃甄。雖說在前往川城的途中,楚歌確實時常會在車內小歇,可這進入川城後的這幾日來,可都顯得神采飛揚,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這就是身為帝王的可悲吧。即便是有傷也絕不能在他人面前流露半分,何況是在你的面前。以大王那種爭強好勝的性子,又豈會在你的面前示弱。”
納蘭潃甄的話,讓赫憐祁沉默,看來楚歌的傷勢遠比自己所想得還要嚴重。
“公主剛才說,楚歌的傷勢不完全是因清清而起,那究竟還有什麼?”
“我第一次給大王下針時就發現,大王除了被龍姐姐大傷外,還中了毒。”
“中毒?公主可知道什麼毒?”
“不知,這毒我至今沒有遇上過。”納蘭潃甄搖頭。
“楚歌如此精明小心的人,也會中毒,這下毒之人還真是可怕。”赫憐祁托腮沉思,能給楚歌下毒的人,必定是他極為信任的身邊人。
誰會想要楚歌的命,還下毒!
“雖然我還無法確認大王中的是什麼毒,不過以毒性來說,大王還有痊癒的機會,何況這毒屬慢性,下毒人十分小心謹慎,怕是下的多了,必定會惹來懷疑。”
“楚歌看來這命就要靠公主了。”
“四皇子言重了,潃甄也不過是秉著醫者以救人為先的原則,才會出手醫治大王。”納蘭潃甄垂眸,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手救治楚歌,只是覺得這樣讓楚歌不明不白的死去,她於心不忍,也於心不甘!
“這件事,你可對他說了?”赫憐祁問道。
納蘭潃甄輕搖了下頭,說:“我沒告訴大王。”
“也好,就暫時先別告訴他,大戰臨近,確實不可讓他分了心。”赫憐祁點頭應道。
納蘭潃甄望著赫憐祁,有些意外的問道:“四皇子難道就不想大王死嗎?”
赫憐祁揚了揚眉,笑望向那緊閉房門的廂房,說道:“這樣一個男人,若是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可甘心?”
納蘭潃甄張了張嘴,旋即笑了,“不甘心,看來四皇子倒是與潃甄想到一塊了。”
“有時候即便是敵人,也是被宿命所牽引著。”赫憐祁淡淡的一掃眉,看向遠處那碧藍的天空。
“四皇子可否派人調查一下?”納蘭潃甄說道。
“如今我不過是楚歌的階下囚。。。。。。”
“我知道四皇子必定有辦法,要不然你絕不會留在大王的身邊。”納蘭潃甄舉目,含笑的望著赫憐祁,那雙柔亮的大眼中,閃著自信。
赫憐祁未有開口回應,僅是給了納蘭潃甄一抹淺酌的笑。
納蘭潃甄望著那再度沉寂下來的男人,腦海中迴盪起的是適才那首悽絕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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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伏在山澗,屏氣細聽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