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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自己口袋現在是沒有半毛錢,立刻摁住了斜陽肩膀,讓她坐在原地。

“先在這裡等著我。哥去去就來!一會再帶你去星巴克。”韓兵一邊說著,一邊很認真的朝斜陽擠擠眼。他是來找韓凌藉錢的,沒錢吃毛飯啊,連口水都喝不上。

韓兵這變臉之快,讓斜陽唇角的笑意更加燦爛。她早就習慣了韓兵這種抽風的性格了。

斜陽笑笑,擺擺手讓他先去忙,自始至終她都沒說話,就那麼安靜的看著他,眼底的笑容純淨透亮,儘管瞳仁深處仍是那幽深如古井的寒冽,但是看在韓兵眼中,卻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欣賞。

韓兵吹著口哨輕鬆地上了電梯,斜陽起身想先去洗手間,剛剛走到拐角的地方,就聽到走廊盡頭傳來壓抑的爭吵聲。

大廳一樓有些地方正在裝修,因此拐角的地方人很少。斜陽本來也無心別人的爭吵,只是突然從爭吵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顧欣悅!你現在倒跟我裝好人了!你跟我和媽媽合起夥來陷害顧斜陽的時候你怎麼不心軟?既當女表子還想樹牌坊,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嗎?你算算你自己為了韓凌這一年來早出晚歸的得到了什麼?不還是雛兒一個!韓凌碰過你嗎?”

顧欣美尖銳的聲音一向很像金盈秀,帶著惡毒和刻薄。

斜陽站在原地,微眯起眸子,墨瞳深處,滲涼冷光幽幽閃爍。原來一年前的那場冤案,顧欣悅也有份參與!

“欣美,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好歹是你姐姐,再說這是孟家的晚宴,我沒權利要求韓凌多帶一個人入場的。你想認識孟家少爺以後有的是機會——你還是——”

顧欣悅的聲音顯然帶著壓抑的顫抖。她跟韓凌不明不白的關係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偏偏這個親妹妹每次都要揭開她血淋淋的傷疤。

“閉嘴啊你!我告訴你顧欣悅,你不給我弄一張邀請卡讓我去孟宅,我就跟你沒完!你這班也別想上清閒了!”顧欣美威脅的語氣帶著一分不屑,顯然是吃定了顧欣悅。

“夠了!欣美!你跟媽媽做的壞事還算少嗎?四年前你們逼死了斜陽的媽媽,利用她的抑鬱症讓她在你們面前跳樓,還逼著她寫了遺書!那是一條人命啊——你知道嗎?我這四年來每天晚上做噩夢都會夢到斜陽的媽媽來找我們索命啊——”

不知不覺,斜陽本想離去的腳步生生的停在那裡。四肢百骸所有的血液都凝結了一般,讓透骨的寒意湧動在四周每一個角落。

所有的震驚跟憤怒,都化作一個她剛剛得知的事實,原來媽媽的死並不是因為抑鬱症發作,而是金盈秀母女所致!原來媽媽跳樓的時候,她們母女三人也在場!

斜陽背脊挺直靠在牆邊,清冷的面龐蒼白的近乎於透明,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底每呼吸一下心臟就碎裂一分的聲音。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地紮在心臟最深處,又快又狠,根本就看不到血流出來,可耳朵卻能清楚地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

媽媽不是自己跳樓死的,是被她們逼死的?金盈秀母女先是害死了媽媽,然後再害她坐牢!這就是真相!

所以金盈秀才能在媽媽死去第二天就買通了醫生讓她在悲痛之餘,不知不覺簽了那什麼婚前協議書。

一切都早早的佈置好了!逼死她的媽媽,再將她推出去!如果她不同意就要賠給金元成三千萬!雖然三千萬對於顧家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顧博濤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動怒的!

如果不是一年前的那場冤案,金盈秀現在就會利用那份協議書逼她了!

世間竟有如此狠毒且沒有人性的母女!

斜陽一直以為媽媽是抑鬱症發作才會跳樓,她一直埋怨自己沒有照顧好媽媽,沒有留意媽媽的一舉一動。卻沒料到——

原來,她的冤獄之前還有媽媽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