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三兩下包紮好了之後轉身跑開了。
慕晚幽猜測這傷口跟斜陽有關係,卻不多問,所有人都靜靜地留下來等著裡面傳來的訊息。
不一會醫生出來,說是已經麻醉了,但是情況很危險,孩子不足月,又缺氧,大人的精神狀態也很差,幾句話下來,孟非離緊緊地揪著醫生的領口,甫一開口,冰如寒潭。
“她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孟非離現在整個人就跟掉進了冰窟窿一樣,一瞬間將周遭的空氣也凍結了。非煙和慕晚幽緊張的看著他,生怕斜陽還沒出來,他就先崩潰了。
“非離,冷靜一下。”
“是啊,三少,先坐下等著。”
秦思程和小威一左一右才將醫生從他手中拽出來。
醫生逃也似的返回手木室,一眾人等在外面,神情冷凝。
孟非離坐在那裡,寒瞳泛紅,面色鐵青,手臂上還殘留殷紅的血跡,整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緊緊地盯著手術室外面的紅燈。
空氣,在此刻都凍結了一般。
一個小時的時間,孟三少卻像是經歷了人生最長的一段黑暗時光。比他在美國黑市拳擊臺上經歷的黑色三分鐘還要痛苦驚懼。那時候是一往直前,只有勝利才能活著走出去。但是現在,卻是他不敢想象的結局,無法面對失去斜陽的打擊。
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輕聲說了句,
“母子平安!是個男孩,因為不足月體重較輕,五斤四兩。要在保溫箱待一個月才行。”
“謝謝醫生!”慕晚幽率先反應過來,連連衝醫生感激的點點頭。
手術室的門從裡面推開,斜陽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孩子在一旁的保溫箱裡一同推著出來。
孟非離站起來的時候險些摔倒,整個人都是虛脫無力的。
“斜陽……”他看著斜陽緩緩睜開眸子,這一刻的動容,就算是天地萬物都毀滅了,也值得。
孩子小小的躺在保溫箱裡面,閉著眼睛,面板皺皺巴巴的,卻惹人萬分憐愛。
“斜陽,沒事了……太好了……”孟非離埋首在她身前,聽著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疲憊緊張的心終是得到一絲舒緩。
斜陽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給孩子取個名宇。”
孟非離一怔,旋即看著她認真的點頭。
斜陽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月,她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但是孩子要在保溫箱裡面呆上近一個月的時間。等到一家人回到別墅,天氣已經轉涼。
斜陽出了月子痛痛快快的洗了澡,出來後抱著寶寶餵奶。
孩子的名字叫孟蘇,是孟非離取的,他覺得他跟斜陽第一次發生關係是在蘇州,所以毫不猶豫的叫了這個名字,好在這個名字男女通用。斜陽對他取名字的能力詬病不已,卻也懶得跟他繼續糾結。
保姆將孩子抱給她就出去了,她坐在床邊給孩子餵奶。
溫暖的陽光柔柔的灑了進來,照在還在貪吃的小臉上,斜陽低頭看著孩子滿足的喝奶,不覺恬淡一笑。
孟非離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溫暖卻又活色生香的場景。
他舔了舔唇,覺得那小子吃的真香,他不知不覺的也饞了。
斜陽回頭看到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胸部,不覺側過身避開他。
孟非離訕訕然的嘆口氣,都一個月了,斜陽對他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的,因為孩子晚上要起來好幾次,所以斜陽說影響他第二天上班,不讓他誰在臥室裡面。
孟非離現在是斜陽說一他不敢說二,已經一個人在書房裡面睡了一個月了。
剛才那一幕,看得他眼睛冒火,曾經那滋味他也嘗過,現在卻成了兒子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