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露出一抹心的笑容,“二哥,謝謝你,有你這句話我也算是值了!”
“那,你是放下了?”嶽江流不禁心中一喜,轉頭看向青年。兄弟之間兵戎相見,他實在不願再發生了。
“不,二哥!”青年卻是搖頭,嘆道,“仇恨已經鑄成,便是不死不休,我嶽遲仁今生今世絕不會放棄!”
頓時,嶽江流怒了,激動的語氣幾乎有些顫抖,他瞪著旁邊的青年,“三弟,你還要殺,難道五十年前沒有殺夠嗎?我母親死了,二孃和四弟也死了,還有那麼多的族人都跟著死了,三十年前,你又假借我之名,殺死父親,還不夠嗎?”
“你難道要殺盡全族的人,難道你不知道你流的不是同樣的血嗎?他們不是你的家人嗎?啊?”嶽江流憤怒到了極點,歇斯底里的吼道。
“母親和四弟都是嶽殤,嶽江河,還有家族那些老不死的親手殺死的,他們想過一家人嗎?恩?”青年同樣轉過頭顱,毫不畏懼的迎上嶽江流的目光,冷然回應道。
“那是因為你們謀反在先,雖然爺爺和家族做法我無法苟同,可是按族規處理本也無可厚非!”嶽江流喝道。
“哼,無可厚非?”青年冷聲一笑,“這個家族,從來就看不起我母親,看不起母親生的我和弟弟,這又算是什麼,不就是我母親出身地下嗎?配不上他們嶽府大公子嗎?不就是我和弟弟是這麼一個出身地下生的女人生的,玷汙了他們高貴的血統了嗎?他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當做一家人了,從未有過!”
“你?”嶽江流頓時語塞,錯愕地看著青年說不出話來。這些事情他也清楚,事實如此,他也無話可說。
“哼!”青年冷哼一聲,“從小到大,只有二哥還照顧我和弟弟,只有你把我們當作兄弟,我也只認你一個親人,其他的都對我們冷然以對,就是嶽殤那個老不死的也從沒有當我和弟弟是他的孫子。從小我便立志,我一定將他們踩在腳下,狠狠地踩,所以,我那時我立志,一定要搶族長之位。”
“而且,大哥他個窩囊廢,他算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坐上家主的位置,如果他們將二哥你推到族長位置我也無話可說,但大哥我就是不服,他當上了族長,今後還有我們兄弟和母親的好日子過嗎?所以我們才反,也是他們逼得!”青年冷然道。
嶽江流眼神漸漸軟了下來,歲月摧殘,對錯已然難辨!
“這些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我一直就在這萬妖禁域的深處中,從沒有出過,你們沒想到吧!就算是想到了,家族的那些貪生怕死的廢人敢進去嗎?”青年臉色陰沉冷笑,然後又抬起頭顱仰望著浩瀚的蒼穹。神態猙獰,咬牙切齒,像是發洩一般,繼續道:“在死亡中求得那一點的活路,天不亡我,讓我活了下來,就是要將那些人全部的殺死,什麼親情血緣,全是狗屁,他們和那些一心想吃我的妖獸有什麼區別!”
“這些年,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唯一存在的道理!”青年又轉頭冷然注視著嶽江流道,一字一字地冷聲說道,“天道不仁,強者為尊!”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誰的實力強,誰便可以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東西,殺掉任何想要殺掉的人!而我——”
青年冷道,“已然是天靈境界的巔峰,就算是嶽殤那老不死的也不過如此,而且他經歷過三十年與妖獸竟生的生活嗎?沒有,所以他不行!同樣的天靈巔峰,我可以殺死天靈巔峰境界的妖獸,而他遇到只有逃的份,所以我也可以輕易殺他!”
嶽江流搖了搖頭,語氣已然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凌人,變得十分的緩和,平淡,他說道:“你不能回家族,他們不會再饒了你的!”
青年輕輕一笑,“二哥,我知道,有了一次教訓,我也不會再輕易失敗,我要聚集足夠的力量,做好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