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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看著他微微皺起的眉,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被他往嘴裡塞了個什麼。一隱愣了愣,感覺沒有毒就嚼了嚼,又感覺味道不錯就嚥了下去。“味道不錯,可是比不上糕點。”顧憶看著他,以為他會有什麼其他的表情,結果人家還是一臉和煦,陽光燦爛。

“你的口味和棗子不一樣。”“???”一隱不知道誰是棗子,順著顧憶的目光一看,“它叫棗子?是的了,表少爺的馬很有個性。”一隱突然想起豆餅好像是用來餵馬的,就笑了起來。顧憶就覺得這人腦子有病,明知道自己拿他試馬糧的味道,卻還是笑。其實,他試探的,又何止是馬糧的味道?一隱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從來都是爛好人,從來都是不生氣。溫柔到讓人差點忘記他是風未的刀刃,最鋒利的武器。

其實一隱在笑顧憶,他覺得顧憶有時候真的很幼稚,會有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幼稚舉動。時間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一個人,只有故人相逢才會被覺察。不管是壞是好,變化是人保護自己的甲冑。一隱很樂意看到這樣的變化。“喂,四季很想你,反正也是要在京都落腳,不如去千司府吧。”一隱笑著,不是六安的假笑,而是永遠帶著縱容和溫柔的笑。

顧憶沒有拒絕,“四季是誰?”他真的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一隱嘴角抽了抽,這人真是絕情,“陳家的孩子,你救回來的四字千司血脈。”顧憶仰頭,也不知道記沒記起來。顧憶沒有失蹤前,作為擅長攻擊的千司候選人,曾經在“域殺”磨練。“域殺”是一個高手雲集的地方,在這裡什麼人都有,有權有勢的人會在這裡發榜委託,完成任務會有相應的酬勞。顧憶接手的一個任務就是從仇家手裡救出陳氏唯一的血脈。

於是當時還是少年的顧憶簡單粗暴的殺掉那家所有會武的人,慢悠悠的找到了被囚禁的陳季,也就是現在的四字千司。顧憶記得了,不過當年他不知道那個弱小的孩子居然是命定的千司,難怪三牙會放榜。

“他有什麼本事。”顧憶隨口一問。

“懸壺。”一隱貌似不太高興,斜飛的劍眉擰了擰,“就是不濟世。”一心想報仇的四季,因為自己天生的血脈,不得不學習醫理。又因為自己是傳說中的長生子,被妄求長生者覬覦,導致滿門被誅。本應該是世代懸壺濟世的醫者,卻成了讓人覬覦的藥引,又如何怪他鐵石心腸?

直到後來,在暗地保護顧知雪去域殺磨練時,顧憶才偶然知道,四季在他殺掉那些武士後,自己又補了一些東西,致使那一家族的血脈全部斷絕,沒有放過一個。那時候四季才八歲。“那就去你那裡。”顧憶面無表情。

☆、第十三章 美人如玉

“六安,這地方……是不是很貴啊!”顧知雪和六安站在所謂的酒肆門口,沒等兩人進去,就有面容清秀的小廝過來,幫兩人牽馬。顧知雪抱住銀雪,呲牙。六安失笑,“這裡的主人欠我錢,不用擔心費用。”然後,就看見顧知雪特大爺的把馬交給小廝,吩咐了幾句就隨著另一個衣著更講究的青年進了酒肆。六安退了一步,眯著眼看了看這京都第一的酒樓,三層的木製雕欄,不染俗色,古樸大氣。屋頂的一角飛簷下掛著一個銀色燈籠,上面是輕揚張狂的墨字——酒樓。這時候進去的人越來越多,六安出色的容貌引得客人頻頻側目,更有甚者明目張膽的打量著他。六安的微笑漸漸冷了,雖然還是那個表情,可是有點眼力的已經避開了他。

殺意騰起,六安的眸子染上寒氣。“怎麼還不進來?”顧知雪看見六安還在發呆,又返回抓住他的袖子,開心的招呼著:“你不餓嗎,快點啦,我還要沾你的光呢!”她邁開步子,大步流星的拉著六安進了那酒肆的大門。六安又一次被阻止,眼裡是意味不明的光。

六安其實也是不知道要把她帶到那裡,十皇子肯定是要帶著八皇子回宮,因為八皇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