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手安好無恙,只要我願意,我隨時都有辦法殺了他。但是我不願意,所以我弄折了自己的手,而每次只要我想念他,就會去招惹那些他的手下來打我,這樣我就會思念他少一點。
但是現在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因為你,我要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好好的活下去。
真的,小旅,我今天要很慎重很慎重地告訴你,我會很努力地忘掉他,好好過我的日子。
因為我還要陪你去龍族,要去看看你的兒子小小旅呢……”
聽了她這一番誠摯的說話,東關旅忍不住又掉了眼淚,在淚光中,他高興地笑了出來,只覺得豁然開朗,彷彿從此人生再無任何阻礙。
“來,我們來約定,”公孫劍妤伸出來,像小孩子一樣和東關旅勾了勾手指。“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你一定要到東海龍族去看看他們。
看龍三公主,也看你的孩子。”
東關旅點點頭。“一定,我們一定要去看看他們。”
過了數日,公孫劍妤在手臂中敷上傷藥,果然逐漸好了起來,手掌已能略為屈張動彈。這幾日之中,東關旅和公孫劍妤談笑甚歡,兩人說說談談,彷彿過去諸多不愉快的過往都已經淡去,連斗子玉的名字也不太提起,倒是常常聊著龍三公主和那個在鬼域天庭出生的小男孩。
倒是房子主人虎兒卻一直沒有出現,問問他的隨侍之人,只知道他這幾日都在世子宮中和熊侶商談重要大事,但是問及是什麼大事,眾人卻都是瞠目不知。
但是第五日時,虎兒的府中卻來了個不速之客,原來便是斗子玉府中的使者,此番前來,卻送了一部請帖,言明他數日後便要大婚,誠摯邀請前來參加婚禮,並且邀請東關旅為席間上賓。
如果邀請的物件是虎兒那也罷了,因為虎兒是世子熊侶的得力助手,是國中的重要人物,但是這封請帖邀約的物件居然是東關旅。
不多久之前,斗子玉剛剛利用過他的王族身世,拉攏了不少反對他的楚國老臣,此刻又來打東關旅的主意了。
收到這封請帖後後,東關旅先是大驚,然後是大怒,一氣之下便要將那使者當堂轟出。
但是公孫劍妤卻淡淡地說道。
“只要他來邀,你收下便是,要不要去就隨你高興了。”後來,她更對東關旅說道。“我要忘了他,本就不應該避諱他的事情,一個人要能坦然面對一些事,才能說是真正走出了這些事的陰影。”
因為有了這個理由,公孫劍妤便堅定地說道。“所以,既然他已經邀了,你就該去,我也要去,只有這樣子,我才能夠徹底地忘了他。”
但是這樣一張憑空出現的請帖,箇中蘊含的複雜意義卻遠超過東關旅的想像。當日夜裡,虎兒回來了,他聽見東關旅接到斗子玉的請帖,又看了看請帖的內容,不禁面露憂色。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最擔心的事可能就要發生了……”虎兒皺著眉說道。“難怪熊侶不肯見你,難怪熊侶不肯信任你。”
“不肯見我?不背信任我?那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東關旅困惑的神情,虎兒嘆了口氣說道。
“我想這件事告訴你也沒有關係。事實上,斗子玉那邊的圖謀已經很早就在進行了。他們那天找到的匠麗姨,的確是我母親舊時的好友,他們找到的,當年成王熊琿殺害熊溪時的諸多證據,也都是真的。
你在羊城的時候應該就知道了,我們兩人一個是成王熊琿之子,一個是廢王‘堵敖’熊溪之子,但是實際上的情形卻又更復雜一些。
原先我們以為我是成王的兒子,你是‘堵敖’的兒子。但事實上我娘生前說過,說當年因為堵敖熊溪想要留下自己的骨肉,所以兩個嬰孩其實是已經換過的,所以這樣一算,我才是熊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