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並沒有將那小廝喚醒。怎麼說,他莫名的就有種抗拒,雖然理智告訴他自己透過精神力看到的那些十有八。九是事實,然而感情上,他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不過真相來的很快,翌日清晨,他隨便問了幾句,便明白了蘇玉果然重新成為了新朝公主。
雖然早有心裡準備,然而他依然有種被人拋棄和背叛的感覺。
剛過午後,宋宛如再次不約而至。彼時衛星樓正一人呆呆的坐在窗邊發愣。
“衛先生您醒了?”他耳邊響起一個悅耳的女聲,他早上曾向下人打聽,知道她便是當朝皇子太傅家的小姐宋宛如。
“是宋姑娘來了!”衛星樓只淡淡的朝她點了個頭,聽說這些時日宋宛如天天都來看望自己,出於禮貌,他也不好完全不打理人家。
只是想破了腦袋,他根本記不得自己曾在大街上與她搭訕的事情,不過不記得不代表沒做過,自己混沌期間,也許做了一些在外人看來屬於瘋癲狀態的事情。但那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不過衛星樓此刻這幅冷冰冰並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並沒有讓宋宛如知難而退,她見他醒來心中歡喜,衛星樓多日在房中帶著,面色十分蒼白,難得清醒過來,宋宛如便執意要拉他出去走走。
“先生整日悶在房中,於身體無益,今日天氣正好,宛如想請先生去茶館聽戲,還請先生不要拒絕才好!”宋宛如滿懷期望道。
“我與姑娘並不熟稔,姑娘何以對在下這般好?”宋宛如的熱情讓他有些吃不消,他有些冷淡甚至是不滿的道,似乎她的來到打擾他的安寧一般。
耳邊那個聲音果然因這一句瞬間止息了所有的躍躍欲試。好半天,才聽的宋宛如又道:“前些時日在街上曾與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女人垂下頭,臉上騰的一下紅了,只是衛星樓眼盲也看不到,她頓了頓又道:“那時先生突然攥住我的手,口稱我為娘子,先生可還記得?”
衛星樓面無表情,搖頭道:“我前些時日瘋瘋癲癲,並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讓姑娘有所誤會還請原諒!”
“不不不,我並非是責難先生,只是當時先生的娘子似乎突然離家出走,先生受了刺激便有些失去常態,先生乃至情至性之人,宛如深為欣賞,今日見先生似乎大好了,宛如替先生開心之餘,也想勸先生寬心。”宋宛如聲音越來越小,她偷眼瞧向衛星樓,但見他依舊面無表情,衛星樓一身白衣端坐在雕花的窗稜之下,陽光照在那張如雕塑般的面容上,一半陰影一半明媚,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處,在周遭背景襯托下,便如一副流光剪影的畫。
見衛星樓一點反應也無,宋宛如頓時心涼了半截,只好又給自己找了個臺階:“然先生大病初癒,更應當多多休息,那宛如就不便打擾,先回了,明日再來看望先生!”
剛說完這句話,衛星樓卻從座位上站起身,平靜道:“我正好也想出去走走,我眼睛現在還未完全恢復,宋姑娘能否幫我做個嚮導?”
沒想到衛星樓竟同意上街逛逛,宋宛如開心之餘忙上前攙扶住他的胳膊。衛星樓不動聲色的甩開她的手,自己當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屋外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衛星樓深深吸了口氣,面朝太陽靜靜感受了一會這陽光拂面的溫暖。之後他這才坐上宋宛如的轎子,二人一路無話,他便這樣沉默著被宋宛如帶出了清風別院。
青龍街上熙熙攘攘全是各色嘈雜聲音,宋宛如將他帶到了青龍街最負盛名的老茶館,二人此時正坐在二樓臨窗的座位上。
如果不是知情人,肯定看不出衛星樓此刻眼睛是瞎的,只因他行動幾乎如同常人。宋宛如每次為他斟好茶水,他都能準備的拿住杯子,並且一路坐轎從清風別院來到這茶社,他走路也全不用靠人扶,幾乎是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