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抄寫一百遍安魂經。”
南宮葉勾唇一笑,眸子裡的寒冰褪去,似一波春水瀲灩生輝:“王爺當真是心誠,小侄心胸不夠寬闊,原想著一個下人抄寫安魂經便是。如今讓令嬡親自抄寫,令小侄欽佩。”
德親王氣血翻湧,南宮葉太過難纏!
一旁的姜四輕笑一聲道:“你還年輕,要多向王爺討教。”
淡然如風的語氣,德親王卻覺得刺耳,從中聽出了諷刺之意!
鳳玉急紅了眼,反抗掙扎婆子的鉗制,尖銳的嗓音反覆說著這幾句:“我沒有做!憑什麼懲罰我?父王,我是冤枉的!”
傳出去她給一個馬伕抄寫安魂經,簡直就是這輩子的恥辱。她定會成了京都笑柄,如何在圈子裡立足?比起這個,四十大板根本算不了什麼!
白素素回過神來,跪在地上想要求情。
姜四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德親王眼皮一跳,臉色鐵青:“拖下去!”
“姨娘……唔……”鳳玉淒厲的喊叫,被婆子捂著嘴拖了下去。
聽著外頭傳來‘啪啪’的板子聲與悽慘的嚎哭聲,白素素唇瓣上的血色褪盡,尖利的指甲狠狠扎刺進手心。
德親王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想要送客,但是他沒有料到姜四臉皮如此之厚,半點眼力見都無。見到發生這種事,應該自動告辭。可他卻猶如在自家府中一般,招呼他去偏殿用膳!
臉色變了幾變,想到袖中藏有一張邀請女眷的請帖,德親王忍了又忍,倒想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招!
眾人瞬然散去,院子裡只剩下鳳瑤與南宮葉。
“你院子裡該多放些人。”南宮葉打量了四周,皺了皺眉。
“人多了,你今日瞧不上一出好戲。”鳳瑤知道南宮葉是向著她這邊,索性敞開了說。他若對她不利,斷不會替她說話。既然都是明白人,何必藏著掖著?
南宮葉一怔,原來她早就放餌了。莫怪那守門的婆子,輕易的被支走。似想到什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女人,學得一手過河拆橋的本事。本少如此相幫,你倒陷我不義!”好端端一個人,只剩下一隻靴子。若非他及時應變,想到一個奴才敢向王爺討公道,要替他哥哥做主,而物件是主子,不是蠢不可言,便是受人指使。顯然後者可能性大一點!
想通其中關節,他倒想好好看戲。可鬼使神差,順著她的話本將戲演完。許是鳳玉太過囂張,滿嘴齷齪的話挑起他的怒火,想給她顏色瞧瞧吧?
只是,張剛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動了殺念?
她的眼睛漂亮純粹,毫無一絲雜質與邪念,根本不像心狠手辣之人。
“這是女子深閨,公子若再逗留下去,恐怕不妥。”鳳瑤嘴角微彎,過河拆橋麼?轉身進屋,啪的關上門。
噯……這女人!
南宮葉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摔門,想到她眼底的戲謔,眸子裡的氣惱褪去,浮出一抹笑意。看了幾眼緊閉的門扉,離開了木樨閣。
採芙從後門進,臉色蒼白,神色有些恍惚。
鳳瑤一眼便知是怎麼回事,採芙在壁櫥後搜到躲藏起來的馬伕,從他身上找到了禁藥,一眼便知鳳玉打的什麼主意。採芙聽了她的吩咐,把藥給馬伕灌下去,藥性太烈,不過片刻便暴斃了。隨即脫下他的一隻靴子扔在藤架下放好,讓人把馬伕抬到玉雪閣去扔了。刻意將管家引去,將馬伕打撈上來,便有了之前發生的事。不過比她想象中,進行的還要順遂!
其中少不得姜四爺與南宮葉的功勞,若是沒有他們,好面子的德親王想要不輸陣仗,又豈會如此草率痛快的處理了此事?
“小姐,事情都完了?”採芙第一次看見人死在她面前,心裡極為的害怕。
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