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不可思議,殷副將明明還活著啊!怎麼會沒有生下來?
“父王看著他一個大男人悲慟不已,想要自盡。心裡不忍,顧不上男女大防,當機立斷的用首劃破肚子,將胎兒取出來。”雲初眼底充斥著濃濃的諷刺,結果救了一頭狼。
林副將重重嘆氣,這段往事無人得知,反而人人記住的都是王爺欠殷副將一命!
可若沒有當年之舉,殷副將怕早已消亡。
哪裡還有血脈繼承香火?
可這兔崽子非但不知感恩,竟是恩將仇報!
“世子,接下來該怎麼辦?搜林?”林副將眼下知道雲初恐怕並不相信王爺死了,畢竟沒有看見屍身。只是心裡也有不小的疑慮,他平白無故將殷副將的身世告訴自個作甚?
雖是如此,卻也不敢問。
“搜林。”
“是。”
“等等!子卿呢?”雲初這一路來似乎沒有看見沈子卿,目光頓時凜冽。
林副將一愣,這才吱吱唔唔的說道:“將軍出事後,一直沒有瞧見他。”
雲初面色一頓,擺了擺手。
林副將神情嚴肅的離開。
石韋立即說道:“可要盯著殷立夫?”
“嗯,你安排下去。”
——
陵王府
正院裡侍女婆子都是輕來輕往,井然有序。
只是人人面上都帶著憂色。
雖然伺候的是傻王,可到底王妃是個好相與,不會刁難婢子,日子清閒好過。
若是王爺這一去,她們都不知會落成何種境地。
是以,人人都祈求陵王早日安康。
姜綰坐在邊的繡墩上,看著侍女給昏睡中的陵王喂藥,臉上的神色不明。
“你們都下去吧。”等藥喂完,姜綰揮退屋子裡伺候的人。
門‘吱呀’合上。
上的人緩緩睜開眼,衝著姜綰微微一笑。
姜綰不由彎了彎嘴角。
“北疆那邊沒有訊息?”陵王撐著坐起來,摸了一下包紮的後腦勺,眼底閃過一抹冷芒:“今日可有書信?”
姜綰搖頭,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陵王:“皇上下旨捉拿獻王,獻王早早聞到風聲逃走,那頭的人撲空。”頓了頓,憂心忡忡的說道:“獻王敢對您下手,可見計劃周詳,怕是一早就躲藏起來。或者……就藏在盛京。”
“不無可能。”陵王讀完信,隨手遞給姜綰。
姜綰微微一愣,看都不看燒燬了。自從陵王遇襲醒來,眼底痴傻之氣全無,他這才向自己坦白,為了活命裝傻十幾年。而這次‘痊癒’也是藉著遇襲磕破腦袋的契機。
只是怕宮中那位下手,一直瞞著病情,對外是還在昏迷中。
“王爺有何打算?”姜綰心裡掛念姜家,大伯母來信,祖母仍舊不願離京。
她怕到時候陵王的事情暴露出來,若一朝敗了,姜家怕是不能夠全身而退。
“他們不會這麼快將訊息傳回盛京,會瞞住在潮州一帶搜查獻王的蹤跡,他若是回京,訊息耽擱一日對他越發有利,反觀我們不容樂觀。”陵王眸子裡閃過陰霾:“你代我寫信,著人在盛京搜查獻王蹤跡。”
“您是打算將訊息送進宮?”姜綰柳眉微擰,這訊息不知由誰傳遞。
“你不必思慮,我自有安排。”陵王躺下去,這是終止話頭的意思。
姜綰細想一番,去往書房。
——
獻王逃亡的訊息,不出半日,便傳到皇上的耳中。
鳳嘯勃然大怒,氣得頭風症發作。
範忠忙自作主張的替皇上請走御書房的幾位大臣,扶著皇上去了偏殿休息,著人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