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住院部,站在醫院外耀眼的陽光裡,強烈的光線刺花了我的眼。已經是下午了,一整晚的混亂折騰地我又累又倦,頭暈目眩,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蘇茜有她爸爸媽媽照顧,我也可以放心了。
有人朝我衝了過來,我想躲開卻被一把抓住了。
“你怎麼了?怎麼回事?怎麼滿身都是血?”緊張的眼神,緊張地盯著我身上的血跡。
我掙脫開了他,不想理他,更不想他碰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受了傷麼,這血跡哪裡來的?”他又抓住我,仍緊張不安的。
“你別碰我!”使勁掙脫開他的手,心裡一直壓抑著的怒火不知怎麼“騰”地就升了起來,“我身上的血跡關你什麼事,你們這些虛情假意的臭男人,會在乎女人為你們所受的傷害嗎?別假惺惺了!”
狠狠地瞪著面前這個楞住了的男人,怒火在心頭在眼底在聲調裡劇烈燃燒:“你們這些骯髒醜陋的男人,都只知道把女人當作滿足慾望的玩物,想愛就愛,不喜歡了就棄如敝履,你們只愛女人的身體,而不去愛她的心,你們不知道她已經把自己整個身心都奉獻了出來,再痛再苦,也心甘情願地奉獻出來,可你們這些齷齪該死的男人在乎過嗎?除了知道滿足自己的慾望,除了傷害她的身體,踐踏她的心,讓她的心絕望碎裂,讓她了無生趣,讓她選擇了那麼可怕的死亡,讓她割腕自殺,流盡了鮮血,除了這些,你們還會做什麼?”
我的聲音嘶啞了,喘不過氣來,腦袋裡“嗡嗡”亂響,陣陣地暈眩,眼前陡然一黑。
感到自己被人抱住了,緊緊地抱著,有聲音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怎麼了?寶貝兒,怎麼了?”
寶貝兒?我會是誰的寶貝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焦急又心痛的目光。
“你怎麼樣?是不是覺得不舒服,怎麼會暈了?”那雙焦急又心痛的眼睛一直緊緊盯住我。
暈了?我剛才暈了麼?
“我送你去看看醫生。”他一把抱起了我。
“不要!”意識驀地清醒了,掙扎著說道,“我沒事,只是太累了,我想回家,想休息。”
他放下了我,卻仍不鬆開攬住我的手,彷彿生怕我會站立不住,我掙脫開他的手。他以為我這麼嬌氣麼?
“那我送你回去。”他說道,又過來攬住我,直到我坐進車裡。
坐在車裡,車窗外快速掠過的建築、樹木、人群都晃花了我的眼,真的好累好倦,閉上眼睛,可是頭腦裡的意識卻亢奮著凌亂著,一點倦意也沒有。
車子停下了,我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那條破舊的小巷,而是花團錦簇、豪華雅緻的花園別墅。
“你幹什麼?怎麼帶我到這裡?”心頭的怒火又燃了起來,“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這些醜陋的男人,骯髒齷齪的臭男人!
“就在這裡休息吧,這裡會更舒服一些。”他似乎無視我憤怒的目光。
“不!”我狠狠地瞪著他,呼吸都急促了,“我要回家!”
他看了我一眼,卻不理我,下了車繞過來開啟車門,一把就將我抱了出去。
“你放開我!”我叫著,掙扎著想要下地,卻發現渾身都痠軟無力,根本掙不開他那雙強勁有力的手臂。
他抱著我進了大門,又走上樓梯,走進那間大臥室,把我放在那張大沙發椅裡。
我羞憤交加地瞪著他。女人當真只能是男人的玩物麼?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他雙手撐在沙發椅扶手上,俯身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你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不過,”他上下看了看我,“你不知道這個樣子回家去,不但會把鄰居嚇到,更會把你妹妹嚇壞的嗎?”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斑斑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