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傳出來,他家二郎還不是要名聲盡毀!這還能見人嗎?
“不僅如此,張二郎更是與莊家的四娘子不知羞恥的有了夫妻之實!這事兒,可是寧伯府世子親耳聽到!寧世子仁義大度,說願意來與你們親口對峙!”季老夫人冷冷一笑,“退親之事,我和和氣氣來找你們講,沒有撕破臉皮拿著證據告上張家宗府內,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們若是再把我們季府當猴耍,我便一五一十把這事兒讓我家大郎告到大理寺去!”
季老夫人戰績猛烈,親自打頭陣,一對二,都不用大夫人陳氏幫忙,講著施氏整張臉色雪白雪白。
“你,你你你個老匹婦!你血口噴人!”張老夫人顫顫而抖,厲喊一聲,朝著季老夫人撲了過去,一巴掌扇在季老夫人的臉上,“你休得在這裡胡口亂言,明明是你們季府的季六一點禮數都不懂,整一個鄉野村婦!今日季正德氣倒了我家老爺不說,你們還來汙衊我家詡哥兒!”
張老夫人以前為姑娘時,乃是落魄秀才家的女兒,張侍郎娶她後,只因家中羞澀,張老夫人為打理好內宅,與張老爺的那些敗家兄弟鬥,與那些兇悍妯娌鬥,鬥出了一身可以拿刀劈人的肝膽來。
此刻凶氣一上來,真是寶刀未老,直接把比她年邁的季老夫人打了個南北不分。
“老夫人!”陳氏站在後頭,看自家婆婆被甩了一耳光子,嚇得驚叫起來,伸手扶住老夫人,“你們,你們……”
施氏都被這一巴掌看懵了。
她嫁到張家十幾年,從來知道自家婆婆厲害,卻不知道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的!
“來人吶,來人!”陳氏也不管什麼禮數了,朝外頭就揚聲叫起來,“黃嬤嬤!盞屏!快些進來!老夫人被打了!”
“大夫人,季大夫人……”施氏被這兩聲驚回神,上前亦想上去扶季老夫人,“我阿孃,我阿孃只是無意,無意對季老夫……”
“無意?”陳氏聲音拔高,脫口而出,“你們張府的禮數家規,我今兒算是真真見識了!這般有天大派頭的人家,我們季府高攀不起!”
這一會兒功夫,門口季府跟來的下人都已經衝進來。
暈不暈的季老夫人,提著最後一口氣,怒火朝天道:“好好好!這親事兒,我們還是大理寺公堂對簿罷!”
張侍郎聽說季老夫人來了,連忙要起來穿衣出去親自會客,這邊堪堪穿好衣服,那邊,就聽得下人稟告,季老夫人又回去了,被張老夫人一巴掌打回去的!
“咚!”張侍郎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入夜時分,席善匆匆邁步走進七皇子的臨華宮,直奔玉七書房。
書房內,他再次稟告西祠衚衕裡的奇異之事:“七爺,昨夜景王所呆的宅子旁邊一戶人家一個時辰前走水了,燒死了一家五口人,全都沒有逃出來!”
“走水?”玉珩頭一件事情便是轉首瞧窗外。
窗外正淅瀝瀝的下著雨,這樣的天兒會走水?
“是的,小的適才派人去查探了,那一家五口據說走水時都在睡著,因而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全燒死了!”席善聲音中帶了絲不可置信。
他也這樣想,這樣連續幾日下雨的天兒竟然會走水!
玉珩站起來,背手走了幾步,又跺回來:“順天府衙門接了這案子了?”
“是。”席善道,“但一時半會兒,順天府衙門也不知道為何會走水,這事兒還在查。”
“查明白了,稟告我,景王若再去那宅子,即刻稟告於我,還有,去把他與何人去的那宅子查出來。”玉珩一樣一樣吩咐寧石,“你再仔細進景王待過的宅子裡頭看看,看那可有留下什麼何蛛絲馬跡,順道盤問一下那些左鄰右舍的口供。”
張二郎從友人那裡文會回來,剛進二門,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