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了,可是我和他這會的未婚夫妻關係卻是尷尬不已。”
夜幕籠罩下,她不知不覺地淚流滿面。
“娘,愛人是一件會讓心疼痛的事。我不曾憂慮的,可是愛了一個男人,心情總是起起伏伏,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娘,潤潤好想念你,好想念你慈愛的眼光,好想念……”
哭著哭著她竟然倚著樹身睡去。
當她幽幽轉醒,天已泛魚肚白。
糟了,她出來整整一夜,過會兒天色即將大亮,她得趕緊回去。 收拾好甜點,她提著竹籃急急要回餅鋪。
“元姑娘。”
埋頭疾走的她差點撞上一堵肉牆,抬頭一望,她微訝,“宋公子?天色未全亮著你怎麼起這麼早?”
宋威一派斯文,凝視著她水靈靈的瞳眸。這女子有一雙剛柔並蓄的清亮眸子,也許他就是因為她的雙眼而更改初衷。
“揚州的早晨風光別有意境,所以我想趁早貪看景色,沒料到遇見你,許是有緣。姑娘是要出門或是回鋪子?”
“回鋪子。”一夜未歸,她莫名地不安。
“我送你回去吧,這時的街道冷冷清清,你一個姑娘家獨自行走似有不妥。”
“不要緊的。”
“請!”宋威有禮地一揖。
潤潤瞪著他誇張鞠躬哈腰的動作,忍俊不住地撲哧輕笑。
兩人緩步而行。
“上回的美食宴肯定花了你不少銀兩,你太破費了。”
“這相較於你帶我四處欣賞揚州風光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那沒什麼的!你還不是替我打跑那幾個地頭痞子嗎?”
他淡笑未語。
未久,他們已回到北門口餅鋪前。
“到了,宋公子請留步,謝謝你,改日再……”原本想福個身的潤潤突地足下一滑,踉蹌一陣。
“小心。”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和臂膀。
幸好有他及時出手,否則她這一跌肯定要鼻青臉腫。
“又要向你說一聲謝了。”她不好意思地道。
他扶她坐在門外的石階口。
潤潤心頭莫名的不安感又來了,這分不安似乎意味著傷害,可是她立刻笑話自己,真是胡思亂想。
宋威看著她手裡的竹籃說:“竹籃裡裝的是你拿手的餅食?”
“是呀!你知道我喜歡做餅?”
“聽說你是人人喜愛的餅西施,既然是餅西施,意味的不就是人美手巧?”
“你謬讚了。”
“能夠品嚐一下你的手藝嗎?”
潤潤忖思了下,這是祭品,不過應該沒啥不妥。她開啟竹籃,拿出一碟一碟的甜點。
而他當真一樣一樣地吃了起來,並且連聲讚歎。
潤潤一面說謝,一面驚覺自己竟然不因他的讚歎而心悅。
單奕陽的“好吃”兩個字似乎勝過任何人的極力讚美。
她無聲地嘆了一嘆。看著宋威,忽然,她想到了一事。
“宋公子尚未婚配是不?”
他斜視著她,溫文的皮相倏忽嚴肅起來。“元姑娘該不是對我有意?”
她被他逗笑了,明明是挑逗的頑皮話,他偏要裝出一板一眼的慎重表情。
“我是想要為你和春天做個媒。春天是一位孤單無依的女子,她和你若成為佳偶,肯定是人人欣羨的鴛鴦配。”
“春天?”他斂了斂眉。“她是你的什麼人?”
“好姐妹。”潤潤開始訴說範春天的美麗無雙和柔婉乖順的性情。這個突如其來的說媒之舉連她也意外,不過宋公子和春天倒是男的儒雅英俊,女的細緻絕美,也許能夠成就好姻緣呢,她希望春天能有個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