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晚裁裁剪剪,做出一堆恐怖的東西,還硬要我們把它穿在身上出去晃……”他打了個寒顫,“你能想象我穿一腳長一腳短的褲子出門去嗎?虧母后還說那是一種時尚,一種流行。”
“母后的思想可能遠在一、兩千年後吧!”她也打了個冷顫,想起上回母后做了一件號稱“蓬蓬裙”的東西要她穿。
如果當真穿上去給人看到,恐怕她這輩子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奏越支著下巴,懊惱地道:“所以你說,選一個好物件是不是比什麼都重要?至少可以保障下半輩子不至於無聊至死。”
“你會安於一夫一妻嗎?”她謹慎地盯著他,[或者你像其它朝代的帝王一樣,想要擁有三宮六院?“
奏越看著妹妹滿面的不贊同,不禁笑了,爽朗地道:“你皇兄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色狼嗎?什麼三千佳麗、六宮粉黛,我還年輕,想活到一百歲,還有很多大事等著我去做,塞給我這麼多美人是想要我精盡人亡嗎?”
她嚴肅的神情漸漸緩和,不覺巧笑倩兮,“還好。”
“妻子一輩子一個就好了,可是一定要知情識趣,一定要和我極為談得來,懂得我的心思,還要聽得懂我講的笑話。”他特別宣告,最後還是忍不住小小地怨嘆了一下,“這樣的女子哪裡找去?我看我還是打一輩子光棍算了。”
“你這話別給父皇聽見,當心他治你個大不孝的罪名。”她神情真摯,雙頰紅撲撲的,“皇兄,你耐心等著,終有一天你一定會遇見心愛的姑娘,我有直覺,你一定能夠找到你的新娘子,而且會過得相當的幸福。”
“謝了,琴大仙。”他閒閒的取過花幾碟子裡的果子,吊兒郎當地丟進嘴裡,“唉,江顏易找,知音難尋啊!”
奏琴以前會有相同的感慨,可是不知道怎地,她近來卻沒有這種空虛悵然的感覺了。
或許是……她的知音已經出現了吧?
她紅著臉,纖纖素手自有意識地輕撥過箏弦,斷斷續續的音色,卻是一曲隱隱約約的“鳳求凰”。
鳳兮鳳兮欲求凰,纏綿輾轉聲婉揚……
口口口
休息的第二日,君約已經無聊到想叫救命了。
他一早就蹭到書房,開始以炭筆在薄板上畫起機關圖。
設計各式各樣玄妙的機關是他的興趣之一,因此一整個早上他都沉浸在這項樂趣中,直到丫鬟過來請他去用膳才發現已經中午了。
他慵懶地伸展著修長的身子,緩緩起身,“請過老夫人了嗎?”
“回少爺,老夫人出去了,說是到左家去。”丫鬟笑嘻嘻地道。
“去左家?”他眼皮微微一動,“去左家做什麼?”
“老夫人沒交代。”
這不對勁,平常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兒孃親都會弄得全家上下皆知,為什麼突然去左家卻不聲不響,連丫鬟都不知道她去做什麼?
“朱大娘呢?”他緩步走向門口,不經意地問。
丫鬟痴迷地瞅著他的背影,跟在後頭連忙笑應道:“朱大娘親自護送老夫人去左家。”
“連朱大娘也去?”有問題。
他似乎嗅得見一絲陰謀的氣味。
“去吩咐老何備馬,我吃過午飯就要出去。”他匆匆地道。
[少爺您要去哪兒呀?“丫鬟眨眨眼。
“哪裡熱鬧就哪裡去。”他冷笑一聲,好整以暇道:“今日左府熱鬧滾滾,我怎麼能缺席呢?”
這群傢伙一定又是聚集在一起商討他的終身大事了。
未免被草草陷害,他一定要去看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口口口
策馬賓士到半路,君約眼角驀然瞥見一抹熟悉的雪白身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