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
他急忙將目光移開,不敢再與眾人對視,整個人顯得有些慌亂無措。
只見他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指著不遠處那個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的鞦韆,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是什麼呀?”
順著他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落葵只匆匆瞥了一眼,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道:“哦,那是鞦韆呀!”
聽到這個回答後的許至旬卻是一臉茫然,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時充滿了懵懂與疑惑,就好似一隻迷失在了茫茫迷霧之中的小鹿,完全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他嘴裡再次重複著:“鞦韆?”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落葵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那雙原本就大得出奇的眼眸此刻瞪得猶如兩隻銅鈴一般,裡面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
只見她用手捂住嘴巴,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是吧!你居然連鞦韆這種東西都沒見到過?”
許至旬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彷彿突然遭到了一道晴天霹靂,身體猛地一顫。
他那張原本還帶著些許期待和好奇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像是被一層厚厚的失落陰霾所籠罩。
他緩緩地垂下頭去,雙肩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簡直就像個被整個世界無情遺棄的孤兒,讓人看了不禁心生無限的憐憫之情。
站在一旁的宋嬌嬌看到眼前這番情景,心頭不由得一緊。
她連忙走上前去,輕輕地拉了拉落葵的衣袖,並壓低聲音喚道:“落葵。”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責備以及深深的提醒意味。
落葵這時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可能深深地傷害到了許至旬的心,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滿臉寫滿了懊悔與自責。
她張了張嘴,想要向許至旬道歉,可話到嘴邊卻又好像被一根魚刺給哽在了喉嚨裡一樣,任憑她怎麼努力,愣是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就在這尷尬至極的時刻,突然間,一陣震耳欲聾的吆喝聲如同夏日裡的一聲驚雷驟然炸響:“來來來,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