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見面實在倉促,以後常來陪我說話。”李薇笑道。
馬佳氏深福,道:“奴才日夜替主子磕頭祈福。”
李薇:“……”有種會被人早晚三柱香侍候的感腳……
回去後先去正院遛一圈,表示福晉她回來了,任務完成了,禮物送了,沒有久留。
一進東小院,李薇進屋就往榻上倒。四爺聽到訊息過來看她,見她正嘶聲讓玉瓶拆髮髻。
李薇揉著頭頂那塊的頭髮說:“肯定墜禿了。”
四爺過來撥開發頂瞧,順了順她的長髮,道:“胡說。”
他坐下來,李薇對玉瓶道:“不必挽了,編個大辮子。”要不是不能不梳頭,她都想散著頭髮讓頭皮好好鬆快鬆快。
他道:“不舒服暫時就先別梳,到要睡了再辮起來。”
李薇笑眯眯的趕緊讓玉瓶下去了,靠到四爺身邊,先把納喇氏的事說了,問:“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我毛毛的。”
四爺笑道:“老七隻是膽子小,想借我的威風使使,這才叫他的側福晉緊跟著你。不怕。”
慢慢說起三貝勒府的事,他摟著她,一下下順著她背上的長髮,道:“既然喜歡那田側福晉,不如就多找她說說話。就算她有些小心思也不怕,男人的事跟你們女人的交往無關。”
李薇道:“我只是喜歡她這人的風格,深交就免了吧。總怕不小心就被她賣了。”
四爺握住她的手:“平常交往她也賣不著你什麼,你一向謹慎,這個爺是放心的。出來喝個茶,聽個戲,只當有個散心的手帕交。你要實在擔心,請她到府裡來,在自家地盤上就沒問題了。”
讓他一說,李薇真盤算起要把田側福晉請來看戲了。跟納喇氏聊天沒什麼意思,田側福晉雖然只見了她才不到半天,也覺得跟她一起玩想必不會無聊。
她正想著找哪天,請哪個班子的角來唱,四爺突然在她的胸口按了按。
她趕緊捂住胸口,看周圍有沒有人。
四爺捻捻手指,有些複雜的說:“……是不是該喂三阿哥喝奶了?”
李薇突然想起出去已經大半天了,還沒餵過奶!低頭一看,胸口果然溼了一片。
四爺捂住嘴,目光戲謔的看她。
羞恥、羞恥PLAY……
李薇捂住胸口出去喊玉瓶了。換衣服喂孩子啊……
72、父老少壯 。。。
擺在李薇臥室裡的素馨花被挪到院子裡了;因為它實在長得太大了。
其實每年花匠都要搬去換土修剪,但它是野花出身啊;一到春天就長得很快啊;長大足有半人高啊。李薇曾經欺負弘昐,說他夏天以前要是能長得比屋裡這盆花高;她就帶他去騎馬,想怎麼騎怎麼騎。
注:弘昐兩歲時。
當時那盆素馨剛搬過來,冒著嫩綠的芽;花匠修剪的像個大大的圓球(給花匠童鞋點贊)。弘昐看那花還比他低一點點呢,以為李薇在幫他作弊,高興壞了;對她各種撒嬌賣萌額娘我好喜歡你云云。
把李薇的心都快哄軟了,但看他小豆丁的樣子;還是不能允許他出去騎馬撒歡。
一個月後,弘昐站在比他高一截的素馨花前,淚眼汪汪的譴責李薇。
李薇撐著當額孃的權威說:“咱們約好了喲,不可以賴皮喲。”
被真·賴皮的弘昐小朋友淚奔找阿瑪主持公平去了。後來四爺抱著他坐馬車去跑馬的地裡溜了一圈。
從此,弘昐學了一個成語,這是李薇這個當額孃的想在兒子面前找補回來,特意教他的,叫人不可貌相。意思指不可以憑外表印象去評價一個人,引申為,也不可評價一株花。
弘昐眨著靈動的眼睛,“像額娘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