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長串,馬上問:“全保過來,這是李主子叫你送來的主子爺的東西吧?趕緊跟我過來。”
誰知趙全保擺擺手,道:“這是我們主子叫交給主子爺的。”
張保聽了道:“那單子呢?”
趙全保把單子給他,張保說:“跟我來吧。”
他領著把箱子先放到一個空屋裡,開箱查檢,張保翻開單子,入眼就愣了,奇怪道:“這怎麼看著都是……”話沒說完,他就明白過來了。
箱子開啟後,一匹匹的布,大大小小的匣子,香扇、手帕等物也是一摞摞清點清楚的。
驗過無誤,張保這才連趙全保和單子一起送到四爺面前。
四爺先簡單翻了翻他不在家這段時間府裡收的信和貼子,以及這段時間的邸報。別看他伴駕跟著皇上,還不如在京裡時訊息靈通。皇上每天批了什麼摺子,見了什麼人他通通不知道。在京裡好歹還能打聽一二,出去兩眼一抹黑,身邊又都是皇上的人多,真是……
叫他出去這段時間,想得更多的反而是直郡王和太子,這兩個被皇上寵愛的兒子。小時候天天被帶在身邊是寵愛,可大了還天天栓在身邊寸步不離的,這寵愛叫他也羨慕不起來了。
蘇培盛和張德勝都去收拾四爺的行李了,書房裡只有王朝卿在侍候著,張保和趙全保進來後他就退出去了。
四爺接過單子,掃了一眼就放到一旁,道:“這是你主子叫你送過來的?”
趙全保恭敬道:“我們主子說剛回來騰不出手,這才晚了點,怕誤了主子爺的事叫奴才趕緊送過來。求主子爺恕罪。”言罷跪下磕了個頭。
四爺翹起嘴角玩味的笑,揮手叫他們都下去,王以誠進來上茶。
他端茶就口,再瞟一眼單子上抄錄的東西,忍不住又想笑了。
從保定帶回來的給福晉的禮物。
這是剛長了爪子,就衝他撓了一下。放以前素素是絕對不會這樣乾的。
敢吃醋,還敢刺他。膽子是養大了啊。
四爺坐下拿著單子是感興趣的翻來翻去,等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叫人:“蘇培盛。”
王朝卿跑進來:“回主子爺的話,蘇公公還沒過來。”
四爺點頭,把單子給他道:“叫人把這些送到福晉那裡去。爺一會兒就過去看看她。”
正院裡,元英早就等著了。四爺回府時,她只在前門見著了他,側福晉卻是叫人直接把車趕到了後門,回了東小院。
幾個大箱子和四爺前後進來,她福身施禮,四爺虛扶了把,道:“你我之間,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
把禮單給她後,他道:“這都是保定府的張家送的,這次過去就是住的他家的別院。這家人還算懂事,回頭你記下來這家,日後走禮也別拉了他們,倒叫人心寒。”
元英開啟禮單仔細從頭看到尾,在落款上看到個名字,想了會兒說:“這張家,就是前朝保定府知府張烈文的後人?”
四爺放下茶碗,微笑點頭道:“正是,也算是當地的望族了。”
元英笑道:“原來是這個張家,爺只管放心,我一定好好記住。”
“也不必太熱了。”他道,“張家一直沒出仕,雖然是望族,但當年咱們入關時,這一家也算是前朝的義士,聽說他們家老祖宗早留下遺命,不許叩拜清朝的皇帝。”
元英臉一沉,聽他繼續往下道:“但人強不過命,張家要是真有這麼硬的脖子,也早留不到現在了。只是一直沒出仕,子孫讀書的雖然多,可還是以耕讀養家。”
元英問道:“那他們如今是……”
四爺拿茶碗蓋一下下抹著茶沫子,慢慢道:“自然是過不下去,打算叫子孫出來謀一個前程了。不然再過二十年,保定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