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生無腦海中縈繞著一句話。
好的呢,叫閨蜜;不好的,叫敵蜜……
現在的夏油傑應該算得上是敵蜜吧。
這倆人對彼此的性命,執念未免也太大了。
生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隨你吧,祝你下手的時候坦然果斷。”
五條悟殺死高層的事情在咒術界引發了一場大地震,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其中的緣由,但在提到處置的時候,又都不約而同的沉默。
處置五條悟?
如果他不願意束手就擒的話,整個咒術界有誰能殺了他呢?
“有啊,悠仁。”五條悟雙手指來指去:“悠仁,把兩面宿儺放出來,讓他戴著那雙手套和我打一架。”
他很想領略這個咒具的威力,但是虎杖悠仁束手束腳,根本不用咒力。
彷彿五條悟隨著撤職,整個人都變得脆弱起來。
其實五條悟很開心。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沒有出差安排,也沒有開會和教學設計,每天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真是爽到沒邊啊!
今天唯一的不爽,大概就是虎杖悠仁的不配合了。
虎杖悠仁撓著後腦勺,尷尬的笑著:“老師,戴著手套的話,那傢伙就會消失。”
這不是宿儺說的,而是虎杖悠仁自己發現的。
戴著手套的時候就沒有宿儺的言語騷擾,這讓他晚上的睡眠質量都變好了。
所以不是他不想放出來,而是不能放出來。
“咦?那悠仁把手套摘下來讓我看看……哎喲!”
一顆橘子砸在了五條悟頭上,他抓住橘子,看向橘子飛來的方向。
生無晃晃手中另一顆橘子威脅:“別打格拉烏的主意,這東西只能虎杖悠仁使用,你如果感覺不舒服,我多做幾雙分發到整個咒術界。”
反正墮天和紅面獠牙的頭髮還剩很多,她至少能做到高專學生人手一雙。
“小生無怎麼來高專了。”五條悟掰開橘子,把橘子瓣塞進嘴裡:“唔,不酸誒!門口有好多守門的,他們怎麼願意把小生無放進來的?”
那些人,負責看守五條悟。
不可能看住,但是能表明高專的態度。
生無把剩下的橘子丟給虎杖悠仁,自己則是吃小盒子裡的草莓:“你們校長請我來的,說需要我來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這樣你就能清白了。”
五條悟的那番推測,不能當作證據,也不能完全說給別人聽。
他對外說的是,生無沒有咒力,高層卻要求他殺死自己那柔弱無力的女朋友,顯然高層被敵對勢力滲透,企圖斷絕五條家的血脈。
面對這種情況,他必須要殺了那些有異心的高層,才能保證高專的純粹性。
“雖然我不明白,我到底要證明什麼清白。”生無不屑地撇嘴:“但是你們校長說天元旁審,我就來了。”
能看天元熱鬧的機會不多,錯過一次就少一次。
五條悟想了想:“這次你要殺了天元嗎?”
聽到五條悟對天元的稱呼,生無不禁笑了起來。
不稱呼[大人],看來他的想法已經有了明顯的轉變。
“這次不殺。”生無直截了當的說:“你也不能殺。”
虎杖悠仁驚得張大了嘴巴。
他們……好像在計劃很了不得的事情……
要不要告訴其他同學啊……
審問的地點在薨星宮,時間一到,生無和五條悟一起走進忌庫。
這次的路和上次是不同的,上次的路明顯要短更多,這次生無走了幾分鐘,才看到路的盡頭。
路的盡頭卻是另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