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五條悟對禪院直哉的第一印象。
至於禪院家未來家主這個頭銜?
那也要能當上家主才算。
加茂憲紀還是加茂家的未來家主呢,他在高專有什麼話語權嗎?
夏油傑想了想:“記得,可他不是黑髮嗎,為什麼會染黃髮,是暗戀七海嗎?”
如此嶄新的視角,讓宿儺鬆開了禪院直哉的頭髮。
儘管傾訴物件不合適,他還是不禁問道:“他暗戀的人不是伏黑甚爾嗎?”
“啊?”五條悟傻了眼。
他可沒想到還會有這種事。
夏油傑沒有傻眼,他只是差點把柴油全都潑出去。
暗戀什麼的,是開玩笑的。
他想起曾經禪院直哉那高傲得看不起招募入學的學生,讓他萬分不適的嘴臉,故意造謠一句。
他沒想到這是真男同啊!
夏油傑表情險些顏藝:“那個……呃……是他自己說的嗎?”
沒有正常人會說這種事。
如果禪院直哉說他喜歡堂妹,雖然有點變態,但在術師大家族裡很正常。
如果他喜歡堂哥……
禪院家絕對會把他當作恥辱就地處決。
禪院直哉掙扎兩下:“你、胡說……”
“龍生無的表情告訴我的。”宿儺理直氣壯。
“另外他對伏黑甚爾,的確很關注,他剛才闖進來的時候,明明我們四個人在廚房外面,他最先關注的卻是廚房裡的伏黑甚爾。”
不是宿儺自戀。
而是他認為,但凡大腦正常,第一次見面的術師,都不會忽視他這個詛咒之王,去討論恩怨情仇。
偏偏禪院直哉做到了。
“胡說!胡說!”禪院直哉口齒依舊不清,但他盡力想讓自己清白:“我沒有那樣的想法!”
夏油傑若有所思:“怪不得他對所有女人都有惡意,原來是不喜歡啊。”
和生無相處的時間長了,胡說八道那是張口就來。
不過他也不算是冤枉禪院直哉。
畢竟下到剛會走,上到九十九,只要是女人,禪院直哉都不把對方當人看,想欺負就欺負。
“龍生無包養了伏黑甚爾。”宿儺補充著證據:“所以他才會罵龍生無。”
關於生無對術師家族的解讀,宿儺是隻字不提。
五條悟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伸出手繼續烤火。
看出來了,這兩個傢伙都看不慣禪院直哉,又因為不能直接殺掉,所以你一言我一語地讓禪院直哉難受。
他現在是正直的坂田金時,不能做這種事。
“悟不說些什麼?”夏油傑轉臉把話題遞給五條悟。
據他所知,五條悟很討厭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和庵歌姬在同個學校,讀書的時候沒少欺負她。
五條悟搖搖頭:“我,坂田金時,不欺負可憐人。”
只需要簡單的一句話,詛咒之王滿頭霧水。
這又是什麼鬼?
夏油傑唇角不禁抽了抽:“你說他是可憐人?”
如果禪院直哉這種以欺負他人為樂的人,是可憐人,那真正的可憐人將會有口難言。
五條悟點點頭。
“惠長大以後,禪院家絕對要接惠回家當家主,他苦巴巴等了這麼多年,做不了家主,以他的性格絕對是要殺惠的。”
“伏黑甚爾還活著,他不可能看著惠受傷,那麼他一定會被他暗戀的堂哥所殺。”
“這麼多年所期盼的所愛的,通通都得不到,他的實力還總是這麼差,真的很可憐的。”
他的表情故意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