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得到過天元的命令,也知道羂索大機率會向天元動手。
可是時機不對。
按照羂索原定的計劃,至少要再過半個月,才會前往薨星宮,將天元吸收。
現在高層沒有得到任何資訊,天元也沒有給出任何預警,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薨星宮沒有任何打鬥痕跡,留下的殘穢極少,就連高層都沒有辦法確定,究竟是不是夏油傑對天元下了手。
畢竟……
涉谷事件中,羂索用的是鹿紫雲一的皮囊,而不是夏油傑的皮囊。
如果真的是夏油傑帶走天元,這和高層叛徒們得知的情報完全不符。
“七海先生……”
七海建人走到伏黑惠身前,擋住蒙面術師的視線:“伏黑君,到了這個時候,一切以自己的安全優先。”
說完這句話,他轉過身面對門口。
“我是吉野順平入學的擔保人,如今他犯下這樣的錯誤,我有權利確定事情真偽。”
蒙面術師隨手一指,示意他隨意。
門再次被關上。
伏黑惠不禁看向眾人。
每人臉上的表情不盡相同,但大都是擔憂。
他們在憂慮未來,也許有著悲傷,可是並不明顯。
因為在令人擔憂的未來中,死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伏黑惠突然感覺有莫大的悲哀,壓在他的心頭,重得他呼吸困難。
“哦?你是要哭了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禪院直哉湊到伏黑惠身邊。
“我還沒見甚爾哭過,你哭吧,讓我提前滿足一下想象。”
“阿嚏——!”
伏黑甚爾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只是熬了一晚而已,應該不至於吧。
再看看那四個躺得很整齊的傢伙,伏黑甚爾感覺自己還年輕,並沒有老到剛吃完飯,就在躺椅上搖搖晃晃不肯停。
躺椅四人組,是生無五條悟夏油傑,外加不要臉的羂索。
在閒著沒事做的時候,羂索最喜歡湊這種熱鬧了。
宿儺也喜歡湊熱鬧,不過他是側躺在屋頂上,拍著自己有了飽意的肚子,邊湊熱鬧邊思考明天能吃什麼。
今天的紅燒肉真好吃。
伏黑甚爾沒躺,他在拉伸筋骨。
沒有咒力的猴子,必須要多多努力。
“閒著沒事做。”生無百無聊賴的說:“我們一人說一句總監部的壞話吧。”
羂索雙手枕在腦後,笑了笑:“今天這麼突然得吸收天元,不用批判他們,他們大機率已經自亂陣腳了。”
“嗯?你沒給他們通風報信嗎?”
生無還以為羂索會通知一下那些高層叛徒?
羂索笑得更加開心:“不需要通知他們,看看他們那些醜陋的嘴臉,能有一點樂趣。”
“哦。”生無十分冷漠。
她對那些腐朽到內裡早已漚爛的傢伙,沒有任何興趣。
“我先說。”宿儺接上前一個話題:“用派遣任務的方式來剷除異己,一千多年來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