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以致一併遭到帶走。
會行此卑劣行徑者只有一人,那就是……
“把星兒還給我,別妄想傷害她一根寒毛,否則我不管你是誰,絕不與你善罷罷休。”
厚重木門遭到一道強大外力強行撞開,重重的反彈力道打在白牆又彈了回去,發出極為駭人的聲響,是見來者的怒氣有多可怕。
靜坐在檀木書桌後的男人僅抬頭睨了一眼,似未受到影響手中筆不停,眼神沉肅地恍若一切都在預料之內,不是為奇。
“進門前記得敲門,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小學生都懂的禮貌。
“少對我說教,你把星兒藏到哪裡?快把她交出來,不要以為你是我父親我就不敢對你動手。”他不曉得是否能控制自己的怒氣。
“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父親,我當你早就認為我已經死了。”面容嚴肅的隱之雲兩手交疊放在桌上,看著長得比他高大的兒子,內在的衝擊極大,但他仍表現得無動於衷的樣子,不讓波動的內心情緒表露子外。
他是常常看到兒子,不過是在電視熒光幕上,至於最近一次面對面談話,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從他母親去世的那年,他不僅失去妻子,也失去一個兒子,無法諒解的隱千眠決定摒棄身為父親的他。
是懲罰,亦是無言的抗議,在神面前宣誓的承諾不該親手打破,背叛了神,背叛了自己的誓言,誰也挽救不了眾叛親離的酷刑。
“我今天不是來敘舊的,你應該很清楚我是為何而來,何必故作姿態。”他老了,髮絲已然斑白,唯一不變的是那雙嘲世的冷眼。
“你對我尊敬,同樣的,我也會給予你適度的尊重。”隱之雲按下通話鍵,要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坐下來吧!我不想一直仰著頭看你。”
忿忿不平的隱千眠將拳頭握緊,挑了離他最遠的位子坐下。“你卑劣的行徑值得人尊敬嗎?”
“卑劣?”他冷哼地一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所為,貿然跑來質問我,可見你還不夠沉穩。”
“證據?!哼,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會找我麻煩。”
隱之雲一聽,低低地笑了起來,但笑聲中有著難以向外人道的沉重,“我自己的兒子還怕管不動嗎?也許是你高傲的態度得罪人,人家才會為難你。”
父子之間真有那麼大的仇恨嗎?他只是一個想要兒子回家的父親而已,打好事業根基等著他回來繼承,不讓他在外吃苦受罪,而能一步登向巔峰地免去中途的磨難,他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錯。
或許就錯在兩人的個性都太強硬了,硬碰硬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你就是管不動才盡使陰招,暗地裡搞小動作,真是可恥。”他不配為人父,竟挾持星兒逼使他讓步。
隱之雲銳利的眼眯了眯,看得出十分不滿這番造次的言語。
“如果我直接跟你談,你肯有所回應嗎?”
“不可能。”斬釘截鐵的回答,不留半絲妥協空問。
隱千眠一遇上專制獨裁的父親,執拗的性子就容易被激發出來,不作多想地以行動反抗他,不讓他掌控自己的未來。
“是你逼我使出非常手段,不得不用較不友善的方式轉達你一句話。”那也是一個父親的心聲。
回家。
聽懂的他馬上冷漠的回道:“我不會回去那個骯髒汙穢的家,你死心吧!”
“連你母親的房間也不願踏進一步?”他動之以情,希望能有些幫助。
掙扎了片刻的隱千眠憤怒的揚眉一瞪。“不要再提起我善良美麗的母親,你們弄髒了她的家,讓她連躺在地下也螓眉顰鎖,無法展露一絲笑容。”
“你就這麼恨我?”他的語氣顯得哀傷,似乎感到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