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反問他:「難道你喜歡我一直跟你唱反調?」
「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懷硯很想直接告訴他能不能不要對他這麼好,好到他甚至都開始喜歡他,這太糟糕了。可是他發現現在只要一跟他對視,就忍不住地會想起夢裡那個場景,還有昨晚韓斯啟巴拉巴拉那一大堆戀愛理論,只能躲開他的目光轉身甩著腿催促他走快點。
謝疏把吃的都放在客廳茶几上,把徐懷硯放上沙發時一低頭就發現他腳上的紗布纏得亂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鬆開了又隨便重新纏上去的。
「怎麼弄成這樣?」謝疏轉身把醫護用品拿出來放在一邊,然後極其自然地在他身邊單膝跪地蹲下:「坐好,我幫你換藥重新包紮一遍。」
這個姿勢放在以前徐懷硯肯定享受得那叫一個心安理得,可是自從發現自己對人家產生了某些不應當的非分之想之後,徐懷硯現在一靠近謝疏都覺得一股罪惡感在心底冉冉升起,更不要說再被他這麼盡職盡責勞神費力的照顧著。
當右腳被放在他膝蓋上,溫暖的指腹擦過腳掌時,徐懷硯實在忍不住了猛地抽回腳縮排沙發裡,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謝疏:「對不起,我覺得有點癢哈哈哈,哈哈哈。」
笑也乾巴巴的,他自己聽著都覺得尷尬。
謝疏沒說什麼,只是好脾氣地將被他弄到地上的棉簽撿起來扔掉,又重新換了一根:「腳伸過來。」
徐懷硯嚥了口口水,沒動。
謝疏抬眼看他,徐懷硯眼神就往茶几上飄:「我很餓,能不能吃完再上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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