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藍染想看的並不是我跟白哉如何打發小兵,而是……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突然在學生們後方響起,離得太近,最後面的人甚至被那張腥臭的大嘴吹得往前撲倒,然後傻愣愣地回過頭,發現那怪物已經站在他們的腳旁邊,而自己還不如它的一根腳趾大。
白哉條件反射地要過去,被我拉住,我幅度極小地對他搖了搖頭,他的眉心皺得死緊,抓著刀的手背崩起青白色的血管來。
我們這邊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那邊的虛便已經忍不住動手了。巨大的頭上掛著猙獰的面具,黑色的眼珠上映著第一時間衝上去的三番隊隊員。這種進化中的大虛還不具備基利安的強大能量,雖然強壯,對於一群死神來說也不是對付不了,但需要死神將刀進行始解才能砍得動它們堅硬的面板。
然而前提是,藍染的寵物要給出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始解才好。
幾個未始解的死神率先吃了虧,斬魄刀砍在虛身體的幾處要害上,不僅沒傷到它分毫,反而崩斷了幾柄刀。這隻虛不同於我們之前對付的,行動較快,有斬魄刀被卡在它身上的死神還沒來得及跳開,便被尖銳的爪子斬成了幾段。
鮮血淋漓的屍體掉下來,震懾了所有學生,然後不負所望地,雛森和阿散井那幾個人先後竄了出來。雛森和吉良十分擅長鬼道,而阿散井是純粹的武力分子,在他的刀將將要被折斷時,我估計藍染要看的已經看完了,接下來並不應該希望看見他們怎麼死。
我鬆開白哉,對他笑著說:“你先帶著人回去交差吧,我處理這裡的爛攤子。”
“是麼……”白哉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不過到底還是一言不發地走了。
在我眾望所歸地登場並救了那幾個橫衝直撞的小破孩後,白哉帶著人迅速離開了,其速度之快好像多一眼都不願意再看見我似的。
我站在奄奄一息的虛的腦袋上,有些鬱悶地抓抓頭髮:“我又說錯什麼了?”
經過了最近這些事後,我覺得白哉哪怕是根木頭也該開竅知道我對他是什麼意思了吧?可兩人之間除了那點“小接觸”外,再親密的就沒有了,白哉甚至不願意當著我的面兒換衣服!
他這倒黴的矜持我也就忍了,反正知道目前為止他都沒跟緋真在一間屋子睡過,我也很平衡。雖然我們沒有肉麻兮兮地把愛不愛的放在嘴上說過,然而畢竟是這種心知肚明的關係,哪怕他不能理解我跟藍染之間的貓膩,我以為他也不會再鬧彆扭——說到底,我還是高估了姓朽木的臭小子。
稍微有什麼瞞著他的事情被察覺,就會發脾氣,從以前的動手改成現在冷戰一樣的不理不睬……我用力嘆了口氣,貌似白哉的新招數讓我更加頭疼。
“阿銀,你在浪費什麼時間?”藍染悄無聲息地從樹蔭下走出來,腳底下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鬼魂似的嚇人,見我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他失笑道:“清醒好了就跟我過來。”
要是在平時,哪怕知道我這表情是裝出來的,藍染也會調侃幾句,不過這次他只是示意我跟上,然後轉頭便走。我習慣性地跟在他身後兩步遠的地方,走了幾步,聽見他說:“你選中的這幾個人實力還可以,不過那個阿散井戀次……”
“你不覺得他足夠笨麼?藍染隊長,”我打斷他說:“如果放在朽木白哉身邊,你可以從他那裡瞭解很多事,不是嗎?”
藍染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我,樹枝的陰影打在他臉上,眼鏡片反著光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睛,不過我卻覺得他在笑,於是也回了個自以為挺坦誠的微笑,聳聳肩。
“我說的沒錯吧?你說過的,因為我瞭解你需要什麼、想聽見什麼話,就像你也清楚我想要什麼一樣。”
藍染看了我一會兒,搖搖頭:“不,阿銀,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