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是賀雲深先生嗎?我們這邊是深城寶安轄區派出所,麻煩您立刻來一趟警局確認沈女士的遺體。”
聽到這個噩耗,賀雲深瞬間耳鳴,腦袋彷彿被重錘猛擊了一般轟鳴聲不斷,啞口失言。
“怎麼了雲深?”
雲揚見他面色慘白,整個人都差點沒站穩,便迅速上前扶住他詢問。
“沈知……”
只見他手足無措,嘴裡念著沈知的名字,抓著手機不停地顫抖,一隻腳蠕動著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
“你到底怎麼了?是有沈知的訊息嗎?”
“雲深,你要去哪!”
賀雲深一句話沒說就瘋了一般杵著柺杖衝出了門,全然不顧尚未恢復的腿還不能行走。
雲揚緊隨其後也追了過去,生怕他會出什麼意外。
來到車門前,賀雲深整個人六神無主地就要去開車,雲揚只好搶在他之前鑽進了主駕駛。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寶安派出所!快!”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著急,一路上整個人都顯得坐立不安,無論雲揚問什麼他也不搭話。
很快,車就停在了派出所門口,雲揚還沒來得及將車停穩,賀雲深就立刻拉開車門一瘸一拐地衝進了派出所。
他猜到,一定是沈知出事了,否則賀雲深不會這麼著急。
他將車停好後也走進了派出所,經過一番打聽才找到了賀雲深的位置。
只見他面無血色地站在一具白布裹屍前發愣,神色複雜卻不動聲色。
“雲深,你……”
當雲揚靠近要跟他說話時,卻被眼前露臉的女屍驚得彈了出去。
“啊!沈,沈,沈知?!”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見的一幕,一具被泡得發脹卻極似沈知的女屍正冰冷地躺在停屍床上。
沈知,她怎麼可能會死?
“雲深……”
雲揚緩了半天才又靠近去確認,確實很像沈知。
此刻,他很想安慰一下賀雲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或許,那只是一個跟沈知長得相似的人而已,未必就是……”
雲揚作為醫學界的專家,他見過很多長得相似的人,更何況一具被泡脹的屍體。
儘管,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
賀雲深卻蹲下來握著沈知的手,終於哭出了聲。
他輕輕摘下遺體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他當初跟沈知結婚時專門為她獨家定製的。
“她說過,這個戒指永遠都不會摘下來,除非她死。”
賀雲深流著淚,說著說著就笑了。
別人可能會認錯,但他永遠不會。
沈知的手特別小巧,所以定製戒指的尺寸跟普通人都不一樣。
這是為她量身定製的,別人根本戴不進去,而且在她的食指上,還有一道刀口。
那是曾經沈知為了學做飯不小心切到手留下的疤。
他怎麼可能會忘?
就算她被江水泡得面目全非,賀雲深也不會認錯她。
“沈知,她左肩上有一個胎記,除了我沒人知道。”
說著,他緩緩將白布往下拉了半分,那裡果然露出半塊泛白的胎記來。
雲揚嚇得捂嘴,他始終不敢相信眼前的屍體竟真的是沈知!
明明前幾天她還好好的從醫院出去,怎麼此刻就躺在了停屍房裡?
警察告訴他們,三天前在郊外的大橋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事故。
由於那幾天橋上的監控正在維修,又是傍晚時刻,肇事車輛逃逸,目前還在追查中。
沈知的屍體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