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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只是,她似乎在內心躲避著這種可能,或者說不敢相信羽朗看她是因為喜愛,她情願相信那是好奇,或者審視。於是她不敢迎上去,不敢用探索的目光迎上去,只偶爾笑談中掃去一眼,其它時候,只是儘量保持著端方親切的笑容望著手裡的勺子,保持著自己應處的位置。

現在的她,畢竟和以前不一樣,她不再是自由的身和心,沒有資格花痴。有時候,現實是一種可恨。也許這時候我們該為羽朗感嘆:世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面前,這樣深情的望著你,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然,羽朗卻並沒這個智商,即使冰雁無一絲回應,他依然感受到無比的溫馨和滿足,依然深情款款的望著她,因為人無法控制自己不看她,即使這樣不停的看著她,他亦覺得看不夠。若說以前他只覺得愛的苦,那麼現在才知道愛是這樣美麗。

感動的不只是屋內的當事人,這溫馨的氛圍也幽幽傳送給了門外的霖其,模糊間看著兩人默契的相處,這畫面幾乎令他落淚。少主,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嗎?瞬間覺得,之前所受的苦都是值得啊。

一碗粥,不知不覺就見了底。冰雁停下了機械著舀湯的手,微微呼了口氣,放心地綻顏一笑,“啊,吃完了,表現不錯!以後都要像這樣,該吃就要吃,因為不管你多厲害,民以食為天,不吃飯吃再多靈丹妙藥也不行,知道嗎?”

“很好!對了,霖其說給你熬藥,我去看看藥好了沒。”說完就要起身,可剛一轉身,就見霖其已端著藥碗及時的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詭異迎奉,“嘿嘿,少夫人,藥來了。你就是有辦法,還是你來喂少主吧。”

冰雁聳了聳肩,突然有了種御用醫護的優越感,接過碗,又重新坐了下去,但是猶豫著,“剛吃過飯,就吃藥,也不知好不好。”

“那就放旁邊等一會兒。反正現在熱。”羽朗幾乎搶著提議。遲一會兒再喝藥,她就能多留一會兒。他知道,她本該在茜朗身邊,能抽出時間來這片刻,已是不易。

冰雁才不知他的想法,只是考慮著有道理,畢竟他是醫者嘛,就欣然的點了點頭。於是,起身將碗放在了桌上,然後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東張西望,一雙純淨的眼睛充滿了新奇。

羽朗微微側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在看什麼?”

“想看看你和別人的房間有什麼不同。”

“那,你現在覺得有什麼不同呢?”羽朗問著,掀了被子,緩慢的下床。

“哎,你下床幹什麼?”冰雁心上前去扶他。

“無妨,不想老躺著。”羽朗溫潤地笑著,冰雁見他確定站起來沒問題,似鬆了口氣,然後又適時的去床頭的衣架上拿了外袍過來,站在他身後,仔細的為他披上。

羽朗一直靜靜的站著,靜靜的感受著她的愛護和體貼,心內一股暖流一點點滲透骨血。從未品嚐過的感情,讓他說不出的感動。緩緩回頭,痴痴望向她。驀然間頓悟,曾經讓他不屑一顧的夫妻情深,原來竟是這般醉人滋味,直教人千思百轉,一言難盡。

“該穿衣服的時候,要加衣服,人家說病來如山倒,不服不行。其實呀,像你這樣不諳世事的人,應該有個貼身的侍女才好,還是女子細心呢。”冰雁一邊給他整理了幾下衣服,一邊顧自地絮叨著。

門外偷聽的人兒炸毛了:瓦一直照顧少主照顧的無微不至!憑毛說瓦不如女子啊!

羽朗卻是聽得她的絮叨心裡溫暖極了,眼睛裡笑的欲流出水來。

“來,不窩床上也坐下來吧,愛惜點自己不會錯。我看看藥好沒。”冰雁說著轉身去端碗,手摸摸碗,“嗯,好多了,現在要不要喝?”

羽朗點了點頭,伸手去接,“我自己喝。”

見他也活動自如,冰雁也沒堅持當阿姨,便遞給了他。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