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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冰雁虛弱的匍在枕頭上,無力的搖頭,“不是這意思,美朗,我們真的是錯過了,真的,是我的錯,確實當初也是我們都太年輕,太沖動,也確實是因為,當時我們的感情還不成熟,不夠深厚真切,才會錯失彼此的,我也很遺憾,很難過,這真的不是你的錯,這是命。”

“不要再把什麼都推給命運,不是我的錯,說的真好聽,誰來跟我解釋一下,我既然沒做錯,為什麼失去妻子的是我?”美朗的表情呆滯的,聲音是淒涼的,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自我嘲諷,在控訴,在吶喊。

看的冰雁心酸,心痛,愧疚萬分,不由得哆嗦著匍在床,向他認罪,求饒:“美朗,美朗,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變心,我絕情,我不該輕易放棄你,放棄了我們的婚姻,我知道我讓你很痛苦,讓你混沌度日,是我的錯,我在你面前,無理可說,只是現在已經這樣,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美朗,求你,放開懷,放了自己,不要再這麼痛苦……”

美朗森冷的望著她,看著她哭求的吲臉是多麼的虛偽,甚至可憎!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不該硬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不該娶一個花心的女人,不該將自己的婚姻看作是一場戰事,以為只要努力就能贏,他自認對女人有徵服能力,卻最後發現女人和婚姻原來是兩回事。

“罷了,既然你無心,我強求又有何意義,我美朗,不會求愛。”最後,他長吸了口氣,眼睛裡恢復了些清明,一種絕後重生的淒涼和輕鬆,“我放你走。”

冰雁驚詫的抬頭,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他嗤笑,“你不要告訴我,你後悔了,不忍心了。”

冰雁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回應他。若高興,會更傷人。況且她現在確實是很矛盾,心裡自然還是慶幸的,但又覺得自己很卑鄙,覺得美朗很無辜。

美朗緩緩站起身,眼睛似留戀似嘲諷的一直望著她,注視著她的每一個表情。“你放心,我既然答應放手,就不會為難你,我不會休你,會和你和離。”

冰雁心跳更快了,當美朗突然通情達理了,她又各種不安。分明他今早還斬釘截鐵的不放心,才一天時間,他就變化這麼大,這麼久的堅持在一瞬間崩塌了嗎?是真的想通了嗎?

未等她心中的翻騰平息,美朗已僵直著轉身,黯然收回一直停留在她臉上的視線,踏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出門口。

冰雁恍然回神,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暗夜裡,鼻息間酸楚感瞬間致命而襲,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滴落,情緒也在這一刻迸發,她痛哭出聲。

她是真的有後悔的部分的,明明和美朗是走不到這地步的,她曾經,也不是對美朗沒感情,只是任性了,逃避了,忽視了,一點點走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可是再怎麼後悔,時光也不能倒流,再痛再苦,也必須接受,他們之間已傷痕累累,不能重頭,那麼,她也只能為過去的恩愛痛哭一回,為失去的一份感情為徹底失去美朗悲傷一回,以後,她還要繼續往前走。她會學會珍惜擁有的,不會再讓這樣的痛,這樣的遺憾再來一回。

不要說誰虛偽,結束了一段情感,封鎖了一段回憶,本就是殘忍的事。分手,和離,就是兩個曾經相互滲到肉骨裡的人,現在要撤回自己,骨血分離,會流血,會痛,會傷心。

白雲山寺院。

黎明點亮了山中鬱鬱蔥蔥,寺院中晨起的人兒開始打掃,悠遠的鐘聲敲起,山鷹在空中劃出犀利的弧線。這是一個安寧的早晨。

禪房裡,羽朗一身素白薄衣,坐在蒲團上閉目誦經,清雅淡幽的聲音,和著寺中的鐘聲,尤其悅耳。

霖其端著早茶,從門外探頭,看到羽朗一動不動的樣兒,眉頭緊鎖。一路奔波了三天三夜,從昨夜回到寺院,羽朗一刻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