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損失。”
聽到這種論調,習盡歡有些無語。
又等了二十多分鐘,她的行李終於出來了。
“麻煩讓讓。”她側身從前排的人中擠了進去。
旁邊的大叔見她吃力,乾脆幫她從傳輸帶上提出了行李箱,“嚯,你這箱子夠重的啊!”
“帶了點特產,謝謝您啊!”
習盡歡看了看手機,離飛機到達都過了半個小時了,她推著行李,小跑著出門到達閘口。
閘口外放眼望去都是烏壓壓的人頭,一張一張臉悄聲期盼著,木然又焦急,只有在看到熟悉的面龐時才瞬間綻放出笑容。
習盡歡有點近視,仰著脖子到處看,忽然聽見嘈雜的人聲中,一個洪亮的聲音以壓倒性地優勢脫穎而出:“習盡歡!在這兒!這兒!”
習盡歡眯眼一看,果然是濃妝豔抹的汪秀梅,旁邊還有因為媽媽嗓門太大而一臉難為情的妹妹汪素素。
她推著行李快步跑去,“姨媽!素素!”
習盡歡一走近,原本笑臉如花的汪秀梅看著她裹著個黑色羽絨服又素著一張臉,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哎呀,你怎麼回事,妝也不畫畫,好歹圖個粉底呀。”
“我坐飛機塗什麼粉底呀,悶久了要長痘痘的。”
“你就是懶!”汪秀梅接過她的行李,“你看看我,過年專門燙的頭——小姑娘家家的妝也不畫,頭髮也不弄弄好,真沒個收拾!”
習盡歡看著她燙了個小卷發,矮胖矮胖的身上穿了件短款的皮草大衣,看上去倒確很精神漂亮。她只好敷衍道:“哎呀,明天再畫。”
汪素素抿嘴一笑,趁機說:“姐,我媽還專門換了大一號的金耳環才出門呢。”
習盡歡見她笑著橫了她媽媽一眼,小鼻子小眼睛裡都是看笑話的神情,挽著她故意說:“等你考上大學,姐給你買一對更大的!”
汪素素果然氣得跳腳,“誰喜歡了!我才不要呢,多俗氣!”
習盡歡跟汪素素雖然是表姐妹,但兩個人都像媽,五官倒頗有幾分相似。只是汪素素膚色白,性格纖細,又有幾分讀書人的清高,跟汪秀梅和習盡歡的氣質相去甚遠。
“俗個屁,我這個好著呢,不要拉倒,以後我的金項鍊都給你姐。”汪秀梅訓了她一頓,又往習盡歡後探了探身,“周遠航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習盡歡沒想到姨媽一見面就問周遠航,支吾了下才說:“人家也有家啊,好不容易過次年,得回去看看父母吧。”
汪秀梅哼了兩聲,不太滿意,“行了行了,先回家吧,你張叔還在車庫等著呢。”
三個人這才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去了地下停車場。
春節的機場停車場,到處都是車,她們走了老遠,才看見角落裡停著輛麵包車。還沒走近,駕駛位上跳下來個面色黝黑的男人,瘦瘦高高,看上去老實巴交的。
他小跑兩步,嘴上說著“我來我來”,一把將汪秀梅手裡的行李箱接了過去,開啟車門,讓母女三人上車。
習盡歡連忙叫人:“張叔,過年好啊!每次都麻煩您。”
“不麻煩不麻煩!”
張叔追了汪秀梅三年多,汪秀梅以汪素素要高考為由沒鬆口。張叔也老實,覺得為了孩子是應該的,一直等著她,汪秀梅有什麼事兒都忙前忙後的。
張叔開面包車送她們回了家,又幫著汪秀梅把年夜飯張羅上才準備往自己家裡走。
“張叔,這是給您帶到一點特產,我聽姨媽說您添孫子了,我也沒什麼準備,一個小紅包算是心意。”習盡歡見他要走,連忙把準備好的禮品和紅包拿了出來。
張叔堅決不肯收。
汪秀梅從廚房一看,揮了揮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