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趕緊說:“走,走!不過謝姐姐,你穿這高跟鞋,可得悠著點……”
眾人說說笑笑,一道走了出去。
張浩天落在最後面,看著謝臻臻的身影。
她瘦了,也變漂亮了,但那又如何?她不能生。她追來林樾鎮,大抵是要找他算賬的。可明明分手的時候,他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她不能生,他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他相信,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這麼想的。他沒有錯。
如此想著,他也就不怕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路過歡喜奶茶店。
奶茶店還在營業,只不過稀稀落落,只得兩三個人在裡面。
到底是在奶茶店裡面相過親的,張浩天下意識地往裡面一看,對上一雙有些熟悉的眼睛。
竟然是朱圓。
朱圓也看到了他。
今天下午的時候,他隱晦地和朱圓說明白了,他們不適合。朱圓傍晚的時候,才回了一個“哦”字。
他趕緊的,將朱圓的聯絡方式給刪了。卻在這個時候看到朱圓,到底是有些尷尬。
張浩天回過頭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謝臻臻也落在了後面,和他一起並排走著。她這是,有意識地撇開眾人,和他說話。
張浩天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臻臻,你這是何苦?我們是決不能再在一起的。”
謝臻臻沒有說話,只借著街上昏暗的路燈睨了張浩天一眼。張浩天穿著灰色的羽絨服,雖然打理了髮型,可怎麼看,都沒有剛才那叫她姐姐的那個小夥子帥氣,更別提小夥子旁邊還站著一個又高又帥的型男。就連那頂著一頭火紅頭髮的男子,也比張浩天順眼。
她以前是不是瞎了眼,覺得張浩天長得還挺帥的。如今一瞧,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男人。她竟然為了這麼一個男的,做了三次人流,還為他流了無數次眼淚。
她輕飄飄道:“張浩天,你想多了。”她來,是找他算賬的。
張浩天不信:“臻臻,聽話,快回去吧。你不是很怕冷,穿這麼少,怕凍壞了身子。”
她怕冷?她怕冷還不是因為做人流之後根本沒有坐小月子,還淋了一場雨,才變得畏寒怕冷。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用不著聽你的話。而且林樾民宿還不錯,我住著很舒服。”
她住在民宿裡,他還怎麼追林樾?他可不認為,謝臻臻會寬宏大量到看著他和林樾在眼皮底下卿卿我我。
張浩天覺得頭疼:“臻臻……”
“別這麼叫我,我和你不熟,張先生。”
分手以來,張浩天頭一回對著謝臻臻低聲下氣:“算我求你了,給我們彼此一條生路吧。”
生路?她這輩子,還有生路嗎?他處處要她體諒她,他何時體諒過她?謝臻臻臉上浮起冷薄的笑容:“倘若我說,只有你死了,我才放過你,你會不會立即去死?”
如此驚悚的話語讓張浩天腳步停頓下來:“謝臻臻!”
這時候一道聲音猶猶豫豫地在二人後面響起:“張先生,你沒看上我,是因為你身邊的這位美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