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休要誤會!”
隨後馮時可又顧左右而言它,對報信雜役問道:“這個叫張幼於的陌生人,為何打上門去?”
雜役老老實實答道:“這老先生說,聽聞前天有人為白嫖打遍名妓門庭,並強行題詩諷刺人心。
他覺得,這個行為很有一種嘲弄世情的諷刺藝術氣質,所以有心模仿一下。
怎奈年已半百,筋骨老去,隨從也不給力,便東施效顰了。”
林泰來:“......”
看了半天熱鬧,禍根竟然是自己!
徐總管氣得牙都快咬碎了,舉起茶杯就要砸某縣衙書手,但又悻悻的放下。
然後對馮時可吼道:“馮老爺!你方才主動說把事情都攬下了,你管不管?”
馮時可一臉懵逼,肇事禍源林打手或者書手在那邊,你徐總管朝我馮某人喊什麼?
徐總管臉上露出狠色,“若馮老爺你不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徐總管對林泰來說:“只要你現在去把那張幼於處理掉,我校書公所既往不咎,並且願以重金聘你,負責安保!”
馮時可臉色微變,這徐總管也真是個狠角色。只要不是遇上那種怎麼也打不過的變態,還是非常殺伐果斷的。
林博士有點糾結的回答說:“在下除了縣衙書手之外,還是縣西安樂堂魚市坐館,以及一都分堂的籌辦人,於江湖道義不能再接受其他社團的招納。”
徐元景:“......”
馮時可:“......”
這個看起來不正經、寫詩也很不正經的縣衙書手,還真是個打手?難道想橫跨兩道,黑白通吃的嗎?
“蘇州這地方太邪門,奇人異事也忒多了些。”馮二老爺喃喃自語。
當今文化圈很卷,難道底層也這麼捲了?一個社團打手居然都能寫詩了。
兩人剛從驚愕中回過神,又聽到林書手拍著胸大肌,慷慨激昂的表態說:
“不過在下先前已經答應與校書公所握手言和,按照江湖道義,既然又事情因在下而起,那就該由在下料理!
徐總管勿慮,在下這就去把那張幼於老先生處理了!”
林博士想的很明白,那張幼於好歹是一個本地頂流名士,這次有這樣的機會,去碰個瓷,蹭蹭流量,刷刷名聲,不算過分吧?
說罷,林泰來轉身就走,文武兄弟捧著鐵鞭,連忙跟上。
馮時可有點慌了,瞧林泰來這殺氣騰騰的架勢,怕不是真去把張幼於“處理”了吧?
雖然張幼於是個變態,但也是個文化圈的變態啊!
於是馮時可連忙在後面叫道:“別!林書手慢著,我跟你一起去,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