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贇反倒愣了愣,旋即同樣哈哈大笑,歡快無比,反之年老高手則面如死灰,精神頹然。
圍在周遭的數百精騎齊刷刷下馬跪地,高呼:“殿下威武!”
宇文贇得意之餘,忽然反應過來,這誇呂終究是屬下“俘虜”後送過來的,因被穿了琵琶骨而戰力大減,自己拿下他可謂勝之不武,若是僅僅是“第二次”活捉,傳出去可顯不出自己的神功無敵……
眼珠轉了轉,宇文贇倏地右掌疾出如電,狠狠猛擊在誇呂背後,但聞“砰!”的一聲,誇呂胸前衣衫爆開。
一團殷紅血肉飛射出來,落地後彈跳幾下,滾到前排一個騎士面前,卻是一顆還在跳動的鮮活心臟!
那騎士喉嚨湧動,胃裡翻滾,正是見證了前後全過程的王老實。強忍住乾嘔的衝動的同時,他心中一直以來視皇家為天潢貴胄、英明神武的形象一下子崩塌殆盡。
誇呂雙目暴凸,喉嚨嗬嗬有聲,身子卻癱軟下去。
宇文贇猶不罷休,扣住誇呂頭頂的左爪倏地用勁,咔嚓脆響聲中,五指竟生生抓穿了其頭蓋骨,再一甩手,血肉撕裂聲中,更將誇呂的人頭硬生生摘了下來!
周遭跪伏著的精騎們見此,無不心驚膽戰,一顆顆頂著鐵盔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宇文贇陰戾的目光環視一週,滿意地點點頭,顯是很享受將士們的敬畏。
王老實額頭觸地,並不知太子因看到他面前的那顆心臟而目光多在他那處停滯了一瞬,只覺自己似被惡鬼盯住一般,渾身涼颼颼的。
石之軒伸指摸了摸鼻子,心下大呼:完了,完了,果真玩兒壞了!
面上卻是神情凜然不可侵犯,肅聲喝令道:“都退下吧!”
眾精騎如聞天籟,紛紛逃也似的起身上馬離去。
宇文贇提著誇呂的人頭湊到石之軒面前,又指了指地上那顆完整無缺的鮮紅心臟,洋洋自得道:“先生,你看本宮的白骨爪和摧心掌有幾分火候了?”
石之軒矜持微笑,“殿下的白骨爪穿骨而不碎骨,摧心掌掏心而不傷心,勁力掌控已然妙到顛毫,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功力遠超微臣矣!”
宇文贇愈發得意,喜不自勝。
石之軒一臉溫和關切,提醒道:“誇呂畢竟是第一流高手,一身先天真氣非比尋常,殿下可得及時以【龍鳳和鳴】之術小心調和化納。
嗯,聽說日前攻破伏俟城時,俘獲了幾個誇呂的寵妃和女兒,個個年輕貌美不說,還有不俗的內功底子……”
宇文贇雙眼瞪大,嘴角扯開,邪笑滿溢,“還是太傅深知我心!”說著迫不及待的向著中軍大隊裡的車輦而去。
一邊走還一邊將誇呂的人頭舉在眼前,賤***笑道:“可別說本宮不仗義啊,你的功力本宮會與你的姬妾女兒共同分享,大不了到時候將你放在床頭,讓你親眼監督就是!”
聞得此言,即使石之軒是始作俑者,一想象宇文贇所要營造的那“美妙”場面,亦不免倒吸一口涼氣,惡寒不已:這重口味,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鐵鐵地玩兒壞了!
…………
伏俟城西北角外,三千餘吐谷渾汗庭精騎悄然會集,為節省馬力應對任何突發情況,騎士們盡數下馬席地而坐。
這三千騎已是如今吐谷渾王族所能聚集的全部精銳!
曾幾何時,坐擁數萬精騎的吐谷渾汗庭竟會衰弱到如此地步,然而事實是,若非吐谷渾保留了全民皆兵的胡人風俗,就連此處這三千騎也湊不出來。
只可惜,數月來吐谷渾在大周西征軍手下連戰連敗的摧殘,讓這三千騎疲憊不堪之餘,更顯得無精打采,士氣低迷,再無一絲一毫汗庭精銳的傲氣。
世伏小可汗一臉陰沉的立在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