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嗎?”蓮官邪氣地一笑。
“你、你……什麼不乾不淨啊,我又沒有那種想法……”辰蘭被蓮官的話羞得滿臉通紅。
“格格,迷戀優伶換來的下場你應該見過不少才是,我說這些是為了你著想。”
蓮官的話淡如輕風,但卻如利刃般斬斷了辰蘭的綺念。
她想起禮親王家的七格格也對蓮官萬分著迷,不但賞銀大把揮灑,還揚言非蓮官不嫁,後來被禮親王關鎖起來,不許她出門一步;還有孫大人的女兒,痴愛著蓮官,也是一心想嫁他,孫大人感到臉上無光,便將女兒隨便訂了一門親,遠遠地嫁到南方去。
辰蘭怔忡地仰望著他,誰要他天生了一張讓女人心神盪漾的俊美臉孔,隨意一個眼神、微笑,深陷的酒渦、隱隱微露的虎牙,都那麼令人失神陶醉,他是生來讓女人愛戀的,也是生來讓女人心碎的。
她也是女人,如何逃躲得了這場宿命?
“我明白你的顧慮,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她痴傻地呆望著他。“可是你知道嗎?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時,什麼身分,名聲、地位,放在你所愛的人面前,都會變成微不足道的小事。”
蓮官微訝地挑高了眉,神情好像聽到了什麼破天荒的大笑話。
“幸好我還不準備愛上任何人,對我來說,名聲和地位都是我苦熬了八年才得來的,如果愛上一個人就要失去得來不易的名聲和地位,那我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愛上不該愛的人。”
他躬下高大的身軀,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辰蘭聽懂他的暗示了,他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她,為了他的“事業”著想,他不可能愛上“她”這個不該愛的人。
如此直接的拒絕,讓她一顆心都涼了。
“格格,天色已晚,我明日有戲,要先回房休息了,你也該回去了。”蓮官淡漠地垂眸。
辰蘭彷彿被他施了咒般,點點頭,轉過身木然地離開。
蓮官籲一口氣,視線轉向青籬笆後面躲著的人影,嘴角慢慢揚起一抹悠哉的狩獵笑容。
“是誰躲在這裡偷聽?”
他筆直地走過去,一邊故意低聲喝問。
“我、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嬌小的身影怯怯地從青籬笆後頭走出來。
“四格格?”他故作吃驚。“你為什麼躲在這裡?”
“我不是故意要躲起來的,我只是剛剛在處理一點事情,後來看見我大姐跟你在說話,我不好意思過去打擾,所以才……躲起來。”雅圖很少面臨過眼前這樣的窘境,手足無措得像個做錯事被逮個正著的孩子。
“所以……我跟大格格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他訝異地挑眉。
雅圖的眼神閃閃躲躲。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大姐說……”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他彎下腰來湊近她問。
雅圖看見那張俊臉與自己相隔不到幾寸,連他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頓時間心慌意亂起來,思緒一片空白。
“說啊。”他凝視著她失神呆怔的臉,雖然不是令人驚艶的絕色美女,但清澈慧黠的雙眸、小巧的鼻樑和豐潤的紅唇,再配上一股少見的靈秀氣質,竟讓他心神一蕩,泛起某種陌生的感受。
“你……千萬不要跟我大姐說,說我偷聽了你們的談話。”她不敢看他的雙眸,垂眼望著地面,在他迫人的凝視下費力地說著。“也請你千萬不要……對我以外的第三個人說起這件事。”
“這是你的請求嗎?”他低低輕笑。
雅圖悄悄抬頭輕瞥他一眼,只見他唇角褂著不懷好意的笑,凝視她的眼神添了幾分輕佻浪蕩,與先前跟辰蘭說話時的疏離淡漠截然不同,然而這個模樣的蓮官,在紅融融的牡丹燈下,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