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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頁:蘇依琳
蘇依琳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裡,哪怕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才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再婚,對於母親過去的婚姻,她完全不瞭解,但父親應該瞭解,因為父母曾說過,沒有人可以質疑母親,母親的一切他都知曉,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父親從來都不允許別人在背後議論母親,也是在懂事後,她才知道,常常有人背地裡談論母親,用的形容詞都不是什麼好話,她們形容母親是——飛上枝頭的麻雀,無疑,父親就是那枝頭。
但不管如何,她在這個家庭裡感到很幸福,因為爸爸愛著媽媽,而他們也愛著她,儘管她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任成輝,那是父親和他前妻的兒子,她和這個哥哥的年齡差得有點大,平時關係不好,也不壞,屬於互不關心的那一類,沒有人網上的後母虐待孩子的事件,也不會有後母對待丈夫前妻孩子愛如命的新聞,就那麼得過且過的過著。
母親的家裡應該很窮,她是這麼認為的,別人也是這麼說的,他們說母親是從大山裡面跑出來的人,幸運的遇到了任耀宗,才能這麼一步登天。那時聽到這樣的話時,她還不解其意,當明白時,她已經先學會了那個叫“嫉妒”的詞,於是並不放在心上,她只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愛著自己就好。
大院子裡有很多人,也有很多很多的小朋友,她和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只是有些小朋友後來搬走了,有些是因為家裡發達了,有的卻是家裡破產了,無論哪一種,都遠離了她的生命中。於是她的第一個願望是——江清弈家不要發達也不要破產。
她一心認為,只要是這樣,他們就能永遠的住在這裡,而她也能永遠的看到他。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的他,或者說,從出生開始,她就已經注意到那個小哥哥了,那個比她大一歲的小哥哥。
他永遠有著無數點子,他能帶著小朋友去很遠很偏僻的地方去偷小雞,一群男生,每個人手裡都抓著好幾只小雞,那段時間所有的家長都很是頭疼,因為孩子們上學前會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照顧小雞,而孩子們放學回來,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去看那些小雞。孩子們開心,大人們頭暈,因為整個院子都透著一股兒養雞場的味道,直到那些小雞陸續被養死,家長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雞死絕的那天,江清弈帶著人,一起去為這些小雞舉行了葬禮,也就是把它們葬在一起,幾個男生神色凝重,真一副參加葬禮的模樣。蘇依琳也去參加了,但她不明白為何他們神色這麼莊重,尤其是小胖也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她忍不住笑場了,她笑了起來。
“蘇依琳,你在做什麼?”有男生不滿,他們正虔誠的為這些可愛的小雞祈禱呢!
她還是在笑,就是覺得好笑嘛!
“女生就是這麼討人厭。”
“我才不是。”她撇嘴,討好的看著江清弈。
江清弈皺皺眉,懶得理會她。
葬禮舉行完畢,一群男生又計劃去摘梨子了。他們之前發現了一棵梨子樹,重點是這棵梨子樹是黃皮梨,但果肉很是細膩,還多汁,很甜,他們計劃著去把那梨子偷回來。他們如此鄭重的原因是,之前男生內部打過賭,到底是黃皮的梨子好吃,還是青皮的梨子好吃,實踐證明,黃皮的果肉大多粗糙且水分少。現在遇到這麼一棵超出了他們認定的梨子樹,自然當成了寶貝。
但她也要跟著去,一群男生紛紛表示不願意,女生是麻煩的動物,這一點他們都知道。
“我就要去,否則我回家告訴你們的媽媽。”
眾人妥協,在心裡也更討厭蘇依琳一分,只有她才會這麼厚臉皮,什麼都要求一起去,不去都告狀,告狀的孩子是他們集體鄙視的生物,很不榮幸,她犯了不止一次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