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深望著身下的女人,心底湧起一股難以壓抑的衝動。
他呼吸急促而紊亂,撥出的熱氣撲在她臉上。
此時,他的雙眼不再澄澈,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飾的曖昧與放肆。
容辭讀不懂那眼神背後的意思,可那種感覺卻讓她心慌意亂,彷彿自己成了一隻被擒獲的獵物,動彈不得。
她不敢再激怒他,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再掙扎,“你放開我……”
安庭深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絲少見的邪魅笑意,聲音沙啞而低沉,“之前不是罵得挺起勁兒嗎?接著罵,我愛聽。”
她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些,咬著嘴唇,把臉埋進被褥裡。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離開這張床不過短短几天,此刻卻聞到一股熟悉的男人氣息,和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一模一樣,強烈刺激著她的神經。
容辭低聲喊道:“安庭深!”
“嗯?”
他俯下身,下巴故意曖昧地蹭著她,“我不是讓你多罵我幾句嗎?”
“你……”
她顫抖得厲害,這種親暱的舉動讓她渾身發麻,幾乎就要失控,“安庭深,你都簽了離婚協議,咱們現在不是夫妻了,別這樣。”
“不……我不想聽這些。”
溫熱的氣息化作男人的唇,在她的脖頸和肩膀上輕輕落下吻痕,“我想聽你罵我。”
容辭心想,要麼是自己瘋了,要麼就是這個男人瘋了。
他該不會是嗑藥了吧,怎麼如此神志不清?
她倒吸一口涼氣,“你瘋了嗎?”
那沙啞的聲音竟無比認真,“不夠,接著罵。”
她咬著嘴唇沉默了十幾秒,男人的手不知何時伸進了她的衣服裡,“不罵了?”
容辭像驚弓之鳥般喊道:“安庭深,你滾!”
“勉強湊合。”
要是她的手沒有被反剪在身後,肯定會狠狠扇他一巴掌。
憤怒反而讓她冷靜下來,她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那張英俊得無可挑剔的臉,“安總,您的癖好可真不少啊,還真是深藏不露。”
她語氣裡的諷刺意味十足,可男人卻毫不在意,繼續低頭啃咬她的脖子,“沒別的了?”
容辭強壓下掙扎的衝動,冷淡地說:“好說,你不就是想聽人罵你嗎?開個價,你想聽多少我就罵多少。”
埋著頭的男人終於停下動作,顯得興致缺缺,懶洋洋地說:“你跟我談錢?”
“我現在窮得叮噹響,談錢最實在。”
“呵。”
他發出一聲讓人捉摸不透的聲音。
容辭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這才正面朝著他微笑,“沒興趣聽我罵你了?”
“嗯,我更想成為你的全部。”
話剛說完,那即將爆發的力量就朝她逼近。
安庭深捏住她的下巴,英俊的臉上帶著冷靜與著迷混合的神情,溫柔地笑著,像是在平常聊天般問道:“你現在還會想起薛志誠嗎?”
容辭皺起眉頭,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起薛志誠,“那都是過去的人了,為什麼還要想他?”
雖說完全忘記是不太可能的,畢竟那段相伴又溫馨的日子,即便記憶有些模糊,卻依然存在於她的腦海裡。
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可眼中的陰霾也隨之變深,低聲笑道:“那麼,未來你會想起我嗎?”
她和安庭深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半年,而和薛志誠在一起有四年,從時長來看,差距相當明顯。
容辭纖細的眼睫毛輕輕顫了一下,淡淡地說:“不清楚,或許會,或許不會。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安庭深又發出一聲低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