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她身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許久之後,淡淡地笑了笑:“強迫?現在跟我做愛,都需要強迫了嗎?”
容辭閉著眼睛,躲開他的目光:“我今晚不想……”
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睜開眼睛:“只是今晚嗎?”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身下的被單,最終還是對上了他的目光,聲音沙啞地說:“我最近都不想。”
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是嗎?
他那直直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許久,正當容辭想著要不要伸手推開他時,他又一次深深吻住了她。
“唔……”
兩人唇舌緊緊糾纏,容辭的腦子瞬間空白了好幾秒,隨後只覺陣陣麻木。
等她恢復意識想要推開他時,他已離開了她的唇,從她身上起身。
“睡吧,我去洗澡。”
說完,他便轉身走進了浴室。
容辭眼神有些渙散,過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直到男人洗完澡出來,在她身邊躺下並關燈,室內陷入一片寂靜的黑暗,許久之後她才漸漸入睡。
第二天早上前往片場的路上,她用手機給周南山發了一條簡訊,簡單說明了安庭深答應的事情。
對方很快回復了一個“好”字。
接下來的幾天裡,容辭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拍戲中,每天早出晚歸。
要是安庭深不來接她,她估計會是片場最後一個離開的人。
經過這麼幾次後,安庭深很快發現了這個規律,於是每天都準時來接她。
雖說容辭並不在意讓他等,但整個劇組可不敢讓安總久等,所以——總是早早收工。
金浩辰前兩次沒說什麼,到第三次時,委婉地跟容辭提了這事。
容辭自然不想拖累劇組,事情一完成就只能早早回去。
上車時,她皺著眉,滿臉不悅地說:“你這樣會影響我拍戲的,你的車在這兒五分鐘,金浩辰就要收工了。”
安庭深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慵懶地說道:“要是我不這麼做,你恐怕早晚得在劇組過夜。”
“在劇組過夜挺正常的,導演本來就常常在那兒過夜。”
只不過這部劇主要在天水市取景,再加上金浩辰頂著壓力給她提供了一些便利。
他神色平淡,緩緩開口:“是嗎?我還以為你只是不想和我待在一塊兒。”
容辭輕輕抿了抿嘴唇,扭頭看向車窗外,沉默不語。
夜晚的情況也大致相同,他不再強迫她做那些事,但每晚還是會摟著她睡覺,或者有一些親密的舉動,這算是兩人各退一步達成的妥協。
容辭也只好接受這樣的安排。
他既不逼她太緊,也絕不允許她離自己太遠。
比方說,可以不發生親密關係,但必須睡在同一張床上。
容辭有時候會想,要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或許也還不錯。
偶爾她也會想起,婚禮前他說要送給自己的禮物還在籌備中,不知道是還沒準備妥當,還是他早就拋諸腦後了。
不過,她倒也沒有特別期待,只是偶爾會心生好奇。
對她而言,這個男人以及和他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一場戀愛,而非婚姻。
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了大概一個星期。
那是一個週末的上午,容辭連一場戲都還沒拍完,安庭深的電話就打來了。
自從第一天拍戲時她一整天沒接他電話後,他就再也不允許她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在包裡。
所以,容辭通常把手機設定成震動模式,放在外套口袋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