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還沒徹底康復,不適合吃油膩的東西,喝粥是最適宜的。”
安庭深語氣平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想吃的餃子,過幾天我陪你去吃。”
容辭抬起頭,臉上掛著一抹淺笑,說道:“安公子,鄧小姐可就在這兒呢,你真打算為了吃餃子還是喝粥這點事兒跟我爭論不休嗎?”
自從容辭出現,鄧如煙就一直在留意他們。
“庭深,”她瞧了瞧容辭的臉色,輕聲說道,“要是她想吃餃子,你就陪她去她喜歡的店吧。我一會兒自己離開就行。”
稍作停頓後,她接著說:“要不你們就在這兒吃,我也吃得差不多了。”
安庭深神色平靜,近乎面無表情,他牢牢攥住容辭的手腕,幾乎是半強制地將她帶到餐桌前,沉聲道:“王媽,把粥端上來。”
容辭試著掙脫他的手,可他只是默默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她突然笑了,不過是一頓早餐罷了,真有這麼重要嗎?
還是說他在試圖向誰證明什麼呢?
容辭被按坐在椅子上,王媽很快端來一小碗軟糯的粥,微笑著對她說:“太太,這是先生特地吩咐我為您熬的,您最近身體欠佳,喝這個對您有益。您嚐嚐,味道應該不錯。”
鄧如煙看著王媽滿臉慈祥又耐心地勸容辭喝粥,忽然意識到作為一個家庭女主人所肩負的責任感。
王媽對她雖說禮貌,卻隱隱透著一種無形的防備。
她低下頭,看著碗裡有些糊糊的麵條。
容辭雖然不會給安庭深面子,但對王媽還是敬重的,她拿起勺子,回以微笑:“好的。”
鄧如煙沒再接著吃麵,放下筷子,靜靜地打量著那個安靜地一勺一勺喝粥的女人,微微一笑,語氣真誠地說:“庭深很貼心呢。”
容辭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回應:“鄧小姐是想和我交流相處的心得嗎?”
鄧如煙瞧著她略顯冷淡的神情,很識趣地站起身來,朝著皺眉的男人微笑道:“我去外面,你陪容辭吃吧。”
安庭深輕輕應了一聲,實際上他也早就沒再吃麵了,一隻手搭在椅背上,側身凝視著她的側臉。
“這麼看著我,是因為我又讓鄧小姐下不來臺了嗎?”
他並沒有動怒,只是溫和地說:“等會兒吃完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你上班時間快到了,我們不順路,我自己打車就行。”
容辭轉過頭,對他笑了笑,“要是你擔心我會見些亂七八糟的人,不妨讓張叔送我,既省事又免得你花錢僱人盯著我。”
男人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語氣裡帶著一絲警告:“柳容辭,好好說話。”
容辭緊抿著嘴唇,繼續低頭喝著粥,餐廳裡再度恢復了安靜。
等容辭吃完,擦了擦嘴後,兩人往外走去。
這時,王媽遞過來兩杯水,說道:“剛才鄧小姐說她先回去了,讓我等你們吃完再轉告你們。”
安庭深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他走上前,俯身從茶几上拿起車鑰匙,身姿優雅地站在那兒,朝著容辭吐出一個字:“走。”
容辭皺起眉頭,說道:“我真的不用你送。”
她閉上眼睛,輕聲笑了笑,又道,“如果你是因為昨晚的事,或者是因為鄧如煙,那真的沒必要,我不會怎麼樣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你放心,不會有任何改變。”
安庭深緊緊盯著她的臉,只說了三個字:“去哪裡?”
他鐵了心要送她,彷彿沒有不送的道理。
容辭無奈地說道:“去柳家別墅,我要親自過去處理一些事情。”
安庭深那張英俊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