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深裹著一條略顯單薄的浴巾,步伐從容地從浴室緩緩走了出來。
水汽還未完全散去,他周身縈繞著氤氳的霧氣,恰似一幅朦朧的畫卷。
他一抬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柳容辭正緊緊盯著那碗麵條,滿臉寫著悶悶不樂,嘴裡還不停地小聲抱怨道:“這麼久,面都糊掉了。”
那語氣裡滿是懊惱,彷彿這碗糊掉的麵條是她此刻最在意的大事。
柳容辭下意識地抬起頭,剎那間,她的視線與男人的身影撞了個正著。
幾乎是出於本能,她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條件反射般迅速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她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對視燙到了。
安庭深的黑色短髮還在不斷地往下滴水,水珠順著他寬闊的肩膀、健碩的胸膛,一路蜿蜒而下。
他全身幾乎赤裸,僅僅在腰間隨意地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勉強遮住了關鍵部位。
他那暴露在外的肌肉均勻分佈,每一塊都彰顯著力量感,線條流暢而性感,充滿了雄性魅力。
人魚線從緊實的腹肌處延伸而下,隱沒在浴巾之下,那若隱若現的線條,無端地引人遐想。
安庭深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碗撒著翠綠蔥花、顏色看起來還算漂亮,可內容卻著實簡陋的麵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悠悠說道:“你佔用了我臥室裡唯一的坐的地方。”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安靜的臥室裡迴盪。
確實,偌大的臥室,裝修風格簡約大氣,卻只有一張單人沙發孤零零地擺放在那裡,顯得格外突兀。
柳容辭一聽這話,連忙站起身來,動作有些慌亂,嘴裡還悶聲嘟囔著:“已經糊掉了。”
她心裡確實因為這碗糊掉的麵條而感到不開心,畢竟這是她一番心意的成果,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
安庭深沒有說話,只是邁著沉穩的步伐,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他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地開始吃麵,儘管此刻他沒有身著筆挺的西裝襯衫,只圍著一條浴巾,但那優雅的吃相卻絲毫不減,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
大約十分鐘之後,安庭深放下了筷子。
就在這時,一張潔白的餐巾紙已經遞到了他的面前。
他抬頭看了柳容辭一眼,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接過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擦著嘴唇。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俯身湊近自己面前,溫婉秀麗的柳容辭,輕聲說道:“變得這麼乖巧,”他慵懶地笑了笑,聲音裡帶著一絲調侃,“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為了討好你。”
柳容辭急忙解釋道,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像是生怕他誤會了自己的意圖。
安庭深嘴角的笑容更深了,那笑容裡似乎藏著無盡的戲謔,他悠悠開口:“你這蹩腳的廚藝,也好意思拿出來討好男人?”
他的眼神裡滿是笑意,看著柳容辭的窘迫模樣,心裡竟覺得有些有趣。
柳容辭眨了眨眼睛,那靈動的雙眸裡滿是認真,說道:“我的誠意很足。”
稍作停頓,她微微抬起頭,臉上綻放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補充道,“下次味道會更好,我很少煮麵,而且這裡也沒有傭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默默想著,下次一定要做得更好,可不能再這麼丟人了。
柳容辭俯身時,安庭深只需平視,便能看到她鎖骨下方那微微起伏的柔軟肌膚。
一瞬間,一種火燒般的神經刺激湧上心頭,上次她在自己面前扯掉浴袍的那一幕,毫無徵兆地浮現在眼前。
她那白淨玲瓏的身體,柔軟得彷彿沒有骨頭,此刻又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