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棘手的事情究竟該如何妥善處理呢?
容辭的心裡滿是疑惑,思緒也不由自主地被這件事佔據。
她微微轉過頭,動作輕柔,彷彿生怕驚擾到什麼,用溫和又帶著幾分關切的語氣輕聲詢問道:“既然你要去醫院,那今晚是不是就不回去陪奶奶吃飯了呀?”
她甚至都沒有多問一句是誰出了事,憑藉著自己的直覺,就已經直接猜到和安庭深關係密切的人出狀況了。
安庭深的目光依舊牢牢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專注得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車水馬龍,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嗯,是如煙發生了車禍。”
他的聲音平靜,卻又隱隱透露出一絲擔憂。
容辭聽聞,沉默了一小會兒,那短暫的沉默裡彷彿藏著她內心的關切與思量,隨後她關切地問道:“情況嚴重嗎?”
她的眼神中滿是憂慮,看向安庭深,似乎想要從他那裡獲取更多關於鄧如煙傷勢的資訊。
“還不清楚。”
隨著他腳下油門的加深,車速不斷加快,容辭注意到儀表盤上的速度表指標在飛速旋轉,彷彿在記錄著此刻緊張又急迫的心情。
她將手中精緻的檀木盒子小心地放入包中,動作自然流暢,像是早已習慣了這般從容,接著自然地說:“那你把我放在這兒吧,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你趕緊去醫院看如煙,別耽誤了時間。”
她試圖為安庭深考慮,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他去醫院的行程。
安庭深卻平靜地回應:“和我一起去吧。”
他的語氣沒有太多起伏,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容辭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起,輕輕抿著嘴唇,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心裡雖有疑惑,但也選擇了暫時沉默。
下車之後,他們一同走進電梯,在這狹小又安靜的空間裡,安庭深給安奶奶撥了個電話。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站在一旁的容辭僅僅憑藉這低沉的聲音,就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此時的心情十分糟糕,似乎被陰霾所籠罩。
兩人一路默默無言,這種沉默裡夾雜著複雜的情緒,走進了病房。
開門的是那位曾為安庭深送過衣物和早餐的秘書,這已經是容辭第二次見到他了。
秘書看到容辭的那一刻,眼神中不可抑制地閃過一絲意外與尷尬,不過他的職業素養讓他很快就恢復了職業性的禮貌微笑,恭敬地說道:“安總,柳小姐。”
容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似乎並沒有在意秘書那一閃而過的異樣神情。
安庭深邁著大步,急切地走進病房。
此時,鄧如煙已經甦醒過來,她的額頭上纏著潔白的繃帶,顯得有些虛弱,半躺在厚實柔軟的枕頭上。
安庭深面容冷峻,彷彿結了一層寒霜,他快速地環視四周,隨後語氣不佳地問道:“他人呢?”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質問,似乎對鄧如煙身邊沒有她的男友而感到不滿。
“天賜前幾天去了巴黎出差……我只是輕微碰撞,並不嚴重。”
鄧如煙連忙解釋道,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似乎在為男友的缺席而開脫。
“怎樣才算嚴重?失去生命還是致殘?”
安庭深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嚴肅與不滿,“他在忙碌,在出差,如果因車禍去世,他會等到火化下葬才回來嗎?你是否會在黃泉路上還在自言自語說他很忙?”
他的話語犀利,像是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指出這種情況的不合理。
柳容辭靜靜地站在門口,像一個冷靜的旁觀者,靜靜地看著爭執中的兩人。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審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