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坪岐憤懣地抽回自己的手。
她對剛剛阻攔自己的男人愈發惱怒,扭頭冷冷地看向薛志誠,“你對她還舊情難忘嗎?就因為你們從前的戒指捱了一刀,薛志誠,你覺得我會怎麼想?”
薛志誠臉上幾乎不見情緒起伏,一聲不吭。
蔡坪岐眼眶泛紅,咬著牙問道:“你想分手嗎?”
他甚至都沒抬頭瞧她一眼,平靜地說:“如果你覺得該分,那就分吧。”
蔡坪岐明顯一怔,“好……很好,薛志誠,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她轉身便跑出了病房。
安庭深注視著容辭滿臉驚訝地望向薛志誠的模樣,滿臉不屑地說:“怎麼,安太太,這麼迫不及待想以身報答了?”
他從她身旁走過時扔下一句:“別忘了,這副身子可是賣了好價錢的。”
容辭只覺心口一陣憋悶,直至這個男人離開病房,他的氣息也消散殆盡。
薛志誠見她面色慘白,輕輕嘆了口氣,“那個戒指……周家的事我知道一點。我猜你是怕要是讓他去查,會直接查到妙音的線索,所以才這麼說。”
“對不起……”
容辭勉強扯出一抹笑,“連累你讓蔡坪岐誤會了……”
“這和你沒關係,”薛志誠揉了揉眉心,“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不管今天發生什麼,結果都不會變……他叫你安太太,你們?”
“是的,”容辭輕聲說道,“我們結婚了。”
已經結婚了。
這幾個字在他心中激起復雜的情緒,像是心裡某個角落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他誤會我們的關係了,你去解釋一下吧,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今天真的謝謝你……”
容辭看著他,腦海中浮現出安庭深那些極盡侮辱的話語,心裡難受得說不出話。
“沒什麼,換作別人,我也會救的。”
……
容辭走出醫院時,賓利慕尚停在門口。
她開啟車門上了車。安庭深坐在她身旁,姿態優雅又透著高高在上的氣場,淡淡地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們得難捨難分個把小時,或者一時衝動就幹出點什麼事來,那樣我還得回現場捉姦呢。”
容辭沒看他,低頭繫好安全帶,“張叔,開車吧。”
張叔不敢耽擱,“好的,太太。”
她咬著嘴唇望向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昏黃的路燈一盞盞快速掠過。
回到別墅,她跟在男人冷峻挺拔的身影后面,身上穿著淺色牛仔褲,膝蓋處沾染著淡淡的血跡。
王媽聽到引擎聲迎了出來,滿臉笑意,“先生太太回來了……還沒吃飯吧,飯菜都熱好了,快來吃吧。”
安庭深把身上的大衣隨手一丟,語氣平淡地說:“沒一點胃口。”
王媽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眼角餘光瞥見容辭膝蓋上的傷,趕忙關切地問:“太太……您的腿這是怎麼了?都流血了。”
容辭輕輕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就瞧見男人已經朝著樓上走去,他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冷漠。
她自嘲地低下頭,他回來既沒摔東西,也沒說更難聽的話,這能不能算得上是一種幸運呢?
王媽一邊勸著容辭處理傷口,一邊扶她在沙發上坐下,給她塗了些藥水,擰上瓶蓋時還不忘叮囑:“等會兒洗澡可記得別碰水,太太。先吃點東西吧,您中午就沒怎麼吃。”
“我實在吃不下……”
此刻她感到疲憊不堪,一點食慾都沒有。
“吃不下也得吃點,太太。我專門做了您愛吃的菜,吃飽了才有精神。等精神好了,再和先生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