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輕輕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我在家裡吃就好。”
“我下午工作繁忙,回來吃飯會耗費不少時間。”
他並未直接提及她下午原本計劃前往公司一事。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沉穩的呼吸聲,容辭一時沉默無言。
片刻後,安庭深語氣依舊平靜地說道:“你昨天不是說要請他們吃飯嗎?還是說你中午不想陪我,想讓我晚上陪你和他們三人一起吃?”
這話聽起來溫和,可言語間卻帶著明顯的壓迫感。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變得低沉,且多了幾分溫和:“嗯,我讓張叔去接你。”
十一點四十,張叔將容辭送至清風樓樓下,恭敬地為她開啟車門,說道:“太太,先生應該已經在等您了。”
“好的。”
服務員引領著她徑直走進一個包廂。只見一位英俊尊貴的男人正低頭認真研究選單,他的側臉看上去溫文爾雅,專注的神情中又透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容辭走上前,在他對面緩緩坐下。
就在她落座的同時,男人已經把選單遞給了服務員。
他倒了一杯溫水,輕輕放在她面前,溫柔地詢問:“頭還疼嗎?”
容辭看著他,心中卻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澀與難受,輕聲答道:“已經沒事了。”
安庭深隔著桌子,目光靜靜地凝視了她一會兒,隨後看似不經意地說:“婚紗已經做好了,吃完飯我們就去試穿。”
容辭瞬間愣住,完全沒想到他會在此時提及婚紗的事。
她低下頭,瞧見無名指上的戒指,便下意識地收起手,握成了一個小拳頭。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我不急,等鄧……”
“時間不多了,”男人語氣平和地打斷她的話,“這件婚紗是趕工完成的,要是有不合適或者你不喜歡的地方需要修改,同樣需要時間。”
容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她現在都還不平安,你還有心思陪我試婚紗嗎?”
男人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說道:“我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我們的婚期可以推遲。”
安庭深瞥了她一眼,態度堅決地說:“不用,婚禮正在籌備中,不會更改。”
他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容辭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這頓飯,容辭吃得極為緩慢,兩人幾乎沒有過多交談。
安庭深吃完後,便輕抿著茶,靜靜地看著她吃。
張叔先行離開,安庭深親自開車帶她前往試婚紗的地方。
當男人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時,她抬起頭問他:“你不是說下午有很多公事要處理嗎?我可以自己去……”
她的聲音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小,容辭莫名地感到一絲心虛。
彷彿他放下鄧如煙的事情和繁忙的工作來陪自己試婚紗,而自己這樣說反倒顯得不懂事、有些矯情。
於是,那個“去”字在她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又被她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安庭深一隻手扶在車門上,另一隻手隨意地插在褲袋裡,高大的身形穩穩地站在她面前。
他微微低下頭,雙眼緊緊地注視著她的臉龐,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問道:“真的不希望我陪你一起去嗎?”
他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她的耳畔不斷迴盪,容辭下意識地輕輕咬了咬嘴唇。
剎那間,一片陰影迅速籠罩過來。還沒等她完全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俯身而下的男人吻住了。
安庭深伸出一隻手,穩穩地摟住她的腰,旁若無人地與她熱烈擁吻了足足三分鐘。
直到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