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朝著停車位大步走去。
容辭久久凝視著他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低頭看向手中稍有些分量的東西。
一個是鑲嵌著米色珍珠的婚戒,另一個是那晚她給司機的手錶。
手錶終於物歸原主了。
這支手錶並非什麼稀世珍寶,只是爺爺在她考上大學時送的升學禮物,是特意從某名錶總部定製的。她一直視若珍寶,戴了許多年都未曾更換。
她輕輕抿了抿嘴唇,安公子看樣子是生氣了。
……
容辭抵達警察局的時候,洪安修正帶著具曉燕往外走。
具曉燕看上去精神萎靡,身體明顯很不舒服,但她一直在硬撐著。
容辭攙扶著她,輕聲問道:“有沒有事?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我想回去,在樓下藥店買點藥擦擦就行。”
具曉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想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
“好,我陪你回去。”
洪安修適時地插了句話,微笑著說:“安太太,安總吩咐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容辭客氣地回應道:“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就可以。”
洪安修說道:“安總說,計程車司機可能不太安全。”
考慮到具曉燕身體不適,而且洪安修堅持要送,容辭便不再拒絕。
在車上,具曉燕繫好安全帶後,頭靠向一旁閉上了眼睛,顯得疲憊不堪,似乎馬上就要睡過去。
昨晚被折騰了整整一夜,她除了痛苦、哭泣和絕望,再無其他感覺。
此刻,彷彿曾經那根緊繃到極致的神經徹底斷掉了。
所有的過往,無論是愛恨情仇還是遭受的恥辱,全都如過眼雲煙般消散。
閉眼不過幾分鐘,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具曉燕費力地睜開眼睛,拿出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未備註的電話號碼。
她沒多考慮就接起了電話。
她沒有出聲,電話那頭隔了幾秒才傳來聲音:“你是具曉燕嗎?”
她的血液瞬間彷彿凝固了。
那是年輕男人的聲音,除了冷漠和獨特的音質,幾乎沒有其他明顯的辨識度。
她彷彿還能回想起那個男人在她耳邊沉重的呼吸聲和那些極具侮辱性的話語,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冷靜地回答:“是我。”
“雖然昨晚是你自己爬到我床上來的,但似乎也是我佔有了你的清白。”
男人依舊冷漠,有條不紊地說道,“洪安修是我昨晚給你的報酬。”
昨晚的報酬?
把她當成什麼了?
妓女嗎?
她閉上眼睛,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之後一直安安靜靜,再也沒有響起。
容辭見她臉色很差,放在膝蓋上握著手機的手甚至還在微微顫抖,便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溫柔地問道:“是慕容家的人來找你麻煩了嗎?”
她沉默著搖了搖頭,“不是的。”
轉而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已經沒事了,容辭,辛苦你一整天都在為我的事情忙前忙後。”
此刻,她心裡沒有別的念頭,只覺得疲憊不堪,對她而言,除了好好休息,其他的都沒那麼重要。
容辭咬著嘴唇,望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龐,“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慕容允似乎誤會了,他們以為安庭深送給你的公寓……是包養你的男人送的。”
具曉燕聽後,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變化,只是語氣平淡地說:“認識這麼多年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都一樣,他願意這麼想,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