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沒什麼問題,這邊有護士,我讓王媽過來替我一會兒,不礙事的。”
“……”
“好的,拜拜,明天見。”
通話時間很短,不到一分鐘。
容辭結束通話電話後,看了眼螢幕上的時間,已經九點了。
她轉頭看向電視,電影已經進入廣告時段。
她側過臉,看向身旁的男人,發現他似乎一直盯著自己。安庭深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只是問道:“還看嗎?”
“是周南山的電話?”
“嗯,是的。”
他聲音低沉地問:“你明天要去見他?”
容辭眨了眨眼睛,神色平靜地說:“不是見南山,是周叔叔想見我。他時間不多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與低沉,“早些年周叔叔對我特別好,就連出差給妙音買禮物,也會給我帶一份一模一樣的。”
安庭深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周阮熊在商場,甚至幾十年前在道上,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然而人性複雜多面,他對女兒百依百順,這份寵愛幾乎超過了天水市的大多數父親。
只是對私生女是個例外,如煙曾自嘲地說,他對柳容辭這個外人,都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
他皺著眉頭問:“你要去多久?”
“我就過去一趟,吃完午餐稍微待一會兒就回來。”
“你還要和他們一起吃午餐?”
容辭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會讓王媽把午餐準備好,按時送過來,你動作慢些,自己吃飯應該還是可以的。”
他滿臉不高興地看著她,說道:“不可以。”
容辭提醒他:“可是你剛剛吻我的時候,手挺靈活的啊,能拽住我的手臂,拿個勺子和筷子應該不在話下吧?”
安庭深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男人的臉色變得陰沉,容辭卻毫不在意。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把靠在一邊的枕頭放回原位,然後回頭對他說:“快十點了,該睡覺了。”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語氣平淡地說:“整天都在睡,人都要發黴了,不想睡。”
往常這個時間點,容辭還在書房裡看電影或者看書,要是沒人把她從書房拉出來,都不知道她會待到幾點。
今晚十點了,她還沒睡,看著眼前的男人,容辭覺得他最近莫名地帶著一種傲嬌和孩子氣。
她心想,或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住過這麼長時間的院,突然不能下床自由活動,心情肯定不好受。
而且身邊又沒其他人陪伴,所以才會格外依賴她,好像只要她離開一會兒,他就會不高興。
考慮到病人心理比較脆弱,容辭耐著性子問道:“但我們現在也沒別的事可做了,要不你說說,你想做什麼?”
他皺著眉頭思索了幾秒,才像妥協似的,聲音低沉地說:“過來親一下,然後就睡覺。”
今天他已經親了她好多回了。
見她站在房間中間,半天都沒動靜,安庭深的眼神愈發深邃,可他依舊靜靜地看著她,那架勢,彷彿她不過去,他就絕不善罷甘休。
容辭只好認命地走過去,輕輕送上自己的嘴唇,可這蜻蜓點水般的觸碰顯然不符合安公子的作風,他非得讓她實實在在地吻個夠。
“容辭。”
容辭疑惑地問:“還有事嗎?”
男人微微挑起眉梢,嘴角掛著笑意:“我說,容辭。”
這次她懂了,溫柔地回應:“好。”
關燈後,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上午,容辭外出的時候,特意給洪安修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