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在家睡了一晚。”
安庭深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追問:“真的是這樣?”
“嗯,”容辭似乎不太想繼續聊這個話題,微微皺了下眉說道,“要不要喝點粥?再不吃就涼了,你身體還沒恢復,得補充營養。”
他看了一眼碗,說:“我還沒洗漱,不想吃。”
容辭想了想,還是放下碗,站起身說:“我帶了生活用品過來,你稍等會兒,我去洗手間接點水。”
安庭深看著她溫柔又耐心的模樣,忙前忙後,表情溫和,話不多,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最終,她還是拿著勺子喂他喝粥。
他盯著她那藏在長長的睫毛下的臉龐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順從地張開嘴喝了。
由於身體虛弱,他沒什麼精力主動說話,容辭也沒有主動開口。
喝完粥後,她安靜地收拾東西。瞧見陽光照進來,又去把窗簾拉上了一半。
轉身時發現他正看著自己,便皺著眉說道:“你的傷口肯定很疼,還是睡會兒吧,睡著了就沒那麼疼了。”
安庭深停頓了一小會兒,隨口說道:“我渾身不舒服,想洗個澡。”
她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你現在身上全是傷口,怎麼能洗澡呢?”
接著她又抿了抿嘴唇,緩和了下語氣說:“再忍幾天吧,等好一些了會有護士幫你擦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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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庭深眉毛動了動,看著她問道:“護士?”
“護士能做這項工作,”容辭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又補充道,“我不是專業護理人員,萬一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就麻煩了,還是讓她們來做比較合適。”
容辭覺得自己說得在理,畢竟她確實沒照顧過病人,要是不小心撞到傷口,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話合情合理,幾乎挑不出毛病。
安庭深沉默了好一會兒。
儘管st總裁車禍住院的訊息被刻意封鎖,但還是有部分知情人士陸續前來探望,各種各樣的營養品和禮物堆滿了整個病房。
容辭有時在病房,有時不在。
不過她每天都會按時給他餵飯,在他清醒的時候陪他看看電視、找些書來打發時間,只是偶爾才和他聊聊天。
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三天。
第四天晚飯後,容辭像往常一樣收拾東西,忽然提議道:“你之前不是說沒洗澡渾身難受嗎?今晚讓護士幫你擦身好不好?”
男人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答道:“不用。”
容辭一臉疑惑:“你不是覺得不舒服嗎?”
“確實不舒服。”
他抬眼看向她,語氣平和地說:“你不也不想幹這事兒嗎?”
安公子雖說對衛生的要求還沒到潔癖的地步,但每天至少洗一次澡的習慣,倒也和他貴公子的身份十分相稱。
他說這話時神色平靜,就好像在講自己被心愛的人嫌棄了一樣。
容辭咬了咬嘴唇。
安庭深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太陽下山了,你也該出去走走了。”
這是她這幾天養成的習慣,天黑前出去散散步,然後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回來。
聽出他這話裡話外的另一層意思,容辭又一次緊緊抿住嘴唇。
“要是你不:()安總,您太太她想跟你離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