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深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安太太,就算你以前是假名媛,現在也是真貴婦了,有點見識,嗯?”
容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覺得這枚戒指格外獨特,可具體獨特在什麼地方,她又說不清楚。
只是每當她收緊又放鬆手指,眉梢眼角不自覺帶上笑意的時候,她心裡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愛這枚戒指。
在清風樓用過午餐後,安庭深開車送容辭去醫院。
下車時,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語氣平淡地說:“四點我會提前下班過來接你們,在醫院等我。”
她仰起臉,淺淺笑道:“好的。”
這時,男人俯身低下頭。
容辭明知他要做什麼,卻故意問道:“你幹嘛?”
他站在那兒,既不動作也不回答,就那麼悠然閒適地站著,眼中滿是笑意。
時間一久,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容辭的臉皮顯然沒有他那麼厚,幾秒鐘後,便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輕輕落下一吻,說:“好了。”
“嗯。”
他勉強算是滿意了,接著說:“三個半小時後見。”
容辭抿著嘴唇,點頭應下。
隨後,她看著他上車,目送賓利慕尚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劉叔已經伺候柳老用完午餐,容辭回到病房,和爺爺聊了一會兒天,便開始收拾出院要用的東西。
“爺爺,等會兒晚些時候庭深會過來接我們回柳家別墅,我已經請人整理好了,裡面的東西好像沒怎麼被動過,缺的那些我也差不多都買回來了。”
柳老點點頭,精神頭看起來不錯,他那渾濁卻依舊銳利的目光注意到孫女手上的戒指,笑著問道:“終於戴上戒指了?”
容辭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眯起眼睛微笑著說:“是啊,可能是他之前定製的,現在才做好吧。”
“挺不錯的,很襯我們家丫頭。”
差不多收拾好衣物,辦好出院手續,又把所有需要的藥物分類裝進醫藥箱,剛好三點半。
容辭剛坐下準備休息一會兒,等安庭深過來,包裡的手機就響了。
她以為是安庭深提前到了,急忙起身去接電話。
柳老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雙手拄著柺杖,佈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幾分思索與欣慰。
螢幕上顯示的是楊文誌打來的電話,她滑動接聽鍵,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容辭,你是不是在你爺爺的醫院?”
“是的,我在。”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你迴天水市了嗎?”
“我現在就在醫院門口,你能出來一下嗎?”
容辭有些疑惑,但沒多想,應了聲好就結束通話電話,對柳老說:“爺爺,有個朋友找我有點事,我出去一下,如果庭深來了,麻煩您讓他等我一會兒。”
柳老點點頭,說:“去吧。”
醫院的柱子外,只有楊文誌一個人站在那兒,手裡夾著半根菸,看到她走過來,神色顯得有些複雜。
“怎麼就你自己,嫣然呢?”
“她沒跟我一塊兒來。”
楊文誌吸了口煙,剛想接著往下說,不經意間瞥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話題瞬間一轉,“你們是不是快結婚了?”
外界關於他們的傳聞一直層出不窮,不過還沒有哪家媒體正式報道過他們的婚事。
“算是吧。”
實際上他們已經結婚了,只是婚禮還沒辦。
容辭微笑著回應道,“等你和嫣然回來,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看著她眉眼間洋溢的笑意,楊文誌心裡百感交集,但還是半開玩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