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因摩擦破了皮,一陣刺痛襲來。
金浩辰原本想站起來扶她一把,可瞥見那位表情冷淡的男子後,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容辭對這個地方不太熟悉,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找到洗手間。
望著手心那道因摩擦而滲血的傷口,她用冷水輕輕沖洗著,儘管怕疼,卻也只能強忍著發出輕微的抽氣聲。
她咬著嘴唇,盯著自己的手,滿心都是懊惱……不過是吃頓飯,竟也碰上這樣不愉快的事。
熟悉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容辭甚至沒抬頭看鏡子,便淡淡地笑著說:“安總,難道你格外鍾情女洗手間嗎?”
這種情況可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感覺沖洗得差不多後,容辭抽出紙巾把手擦乾,還沒來得及扔掉紙巾,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安庭深,”容辭既沒有試圖掙脫,也沒有抬頭看他,“你這樣跟著我出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他慵懶地應了一聲:“嗯?”
她用牙齒咬住創可貼,空出的手撕開包裝,把它貼在擦傷處。
容辭皺著眉問道:“安庭深,你想做什麼?”
“你沒有男朋友嗎?”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沒有。”
安庭深平靜地看著她:“那我呢?”
“我是你的丈夫。”
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舉辦婚禮,是不是即將離婚,就目前而言,他的確是她的合法丈夫。
或許是她回答得太過自然,毫無遲疑,這讓安庭深莫名地感到愉悅,他英俊溫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顯得格外迷人。
他低下頭,用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輕聲笑道:“吃醋了嗎?”
“我更想知道為什麼安總總喜歡跟在我後面來洗手間?”
容辭笑著看向他,“是喜歡女洗手間的佈局,還是真有什麼特殊癖好?”
他微微一笑:“因為你每次來洗手間,要麼醉得像只小貓,要麼滿臉委屈。”
確實是這樣。
容辭微笑著說:“我沒有滿臉委屈。”
說完依舊保持著笑容,“謝謝安總特意給我送創可貼,不過我的火鍋要煮老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想從他身邊走過去。
手臂被緊緊拽住,下一秒,整個人被拉進一個充滿男性氣息的懷抱,安庭深從背後環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好吧,你不委屈,是我委屈。”
“我不喜歡吃火鍋,陪我去吃別的,好嗎?”
容辭咬著唇,像被燙到了似的想要掙脫,可因力氣懸殊,只能低聲叫道:“安庭深。”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與無賴:“有點困,也有點餓。”
“你不是有楚…”
“我們談一場戀愛吧。”
低沉的聲音驟然打斷了她後續的話語。
容辭瞬間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和楚子琪交往實在是索然無味,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你。”
安庭深身形高大,微微低頭,下巴輕輕搭在她的肩頭,“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是誰?你已經有丈夫了,難道不明白收到男士表白時理應果斷拒絕嗎?你是不是跟他說自己沒有男朋友?”
“安總,我僅僅是被表白了而已。”
容辭低下頭,試圖掙開他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您身旁已有佳人陪伴,我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但您這樣阻攔別人,是不是不太符合紳士風度呢?我再婚了,還揹負著一身債務,想要再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已經表現得很有紳士風度了,起碼我沒再踩他一腳。”
“您把夏美人獨自留在洗手間,卻跑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