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快速把錢塞給司機,匆匆丟下一句“不用找了”,便急忙推開車門衝下了車。
她越琢磨,眉頭皺得越緊。等她趕過去時,鄧如煙剛好從車上下來。
容辭幾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鄧如煙回過頭,皺著眉看向她,“你也在這兒。”
容辭面色冷峻,緊盯著她問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以往鄧如煙每次出現在這兒,不管有意無意,很快就會被姬天賜察覺。
鄧如煙瞥了她一眼,不屑道:“這兒又不是你家,我來這兒跟你可沒關係。”
容辭敏銳地感覺到,鄧如煙的態度比以往更加冷淡。
她不但沒鬆手,反而攥得更緊了,“姬天賜在哪兒?”
鄧如煙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像是在權衡什麼,最後冷淡地說:“我是來找他的。”
找他的意思就是……容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是說他在裡面?”
雖說容辭力氣不大,但手指還是緊緊掐著鄧如煙,疼得她直皺眉,“柳容辭,你快放手!”
容辭心裡湧起陣陣不安與恐懼。
她猜到要是安庭深和南山打算悄悄把妙音帶走,肯定會挑姬天賜不在的時候。
可現在他卻出現了,容辭的臉色越發難看,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鄧如煙,“告訴我,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容辭氣勢洶洶,帶著一股壓迫感。
而鄧如煙對柳容辭這種態度厭惡至極,“我是來問他為什麼騙我。”
容辭內心的那根弦徹底崩斷,目光變得極為冷漠,“我就問你,他知道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容辭冷冰冰地質問,讓鄧如煙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她還是十多年前那個不問世事、傲慢驕縱的柳家千金,而自己……
真是好姐妹啊,連表情都如出一轍。
鄧如煙看著她,淡漠地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好庭深就行了。”
容辭的表情瞬間僵住,不過半秒,突然笑了,“所以,是你讓姬天賜出現的,對吧?”
鄧如煙一臉清冷,滿是不耐煩,用力甩開容辭的手,“你聽不懂話嗎?我說了,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庭深說周妙音不知道是誰囚禁了她,是你告訴他的吧,也就只有他會信你這種鬼話——”
“啪……”
一記異常響亮的耳光重重扇在鄧如煙臉上。
容辭下手極重,甚至超過了上次在這別墅裡扇她的力度。
很快,鄧如煙臉上就浮現出鮮紅的掌印。
“鄧如煙,”容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別這麼看著我,這耳光我是替她打的。怪不得姬天賜要在外面養女人,就你這蠢貨,多少年都學不明白。”
鄧如煙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剛反應過來想要還手,可容辭已經轉身朝裡面走去。
別墅的門敞開著,她本可以直接進去。
然而,沒走幾步,就被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攔住了,“這裡不能進,請小姐回去。”
容辭抬眼望去,留意到這些人和上次白天見到的不一樣,不再穿著軍裝,而是身著黑色西裝,一左一右地擋在她身前。
雖說語氣還算客氣,可態度十分堅決。
守在這兒的只有兩個人,容辭眯起眼睛,片刻後淡淡地說:“不讓進是吧?”
她歪著頭,“我聽說我老公在裡面,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要不然我報警說這裡發生強姦案,再通知記者,說這兒有大新聞……”
兩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面無表情地問道:“你老公是誰?”
容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嘴角掛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