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輕輕環住她,手輕柔地搭在她的腰間,力度很輕,鼻端縈繞著她清新的髮香。
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腦,低聲應道:“嗯。”
他輕輕摩挲她的臉頰,輕聲問道:“困了嗎?我們回去休息吧。”
容辭點了點頭,輕聲說:“好。”
接著,他站起身,牽著她的手回到臥室。
容辭簡單地重新洗漱一番,而安庭深則去洗澡。
她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聲,握著手機發起呆來。
就在她準備關機睡覺的時候,手機“叮”的一聲,簡訊提示音驟然響起,她下意識地低頭檢視。
是楊文誌發來的簡訊:今天我跟著安庭深的手下到了一座別墅,凌晨的時候,我發現他自己開車也到了那裡。我剛想湊近瞧一瞧,就被發現了。
以往他只是遠遠地跟蹤那些手下,所以從來沒被發現過。
容辭思索片刻,回覆道:他不是一個人去的吧?
大約過了一分鐘,楊文誌回覆:不是。
螢幕散發的微藍色光芒映照在她臉上,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見她長久地盯著這兩個字。
又一條簡訊進來:容辭,別想太多,他們可能只是懷疑那座別墅有問題,才晚上去檢視。
看著資訊內容,容辭輕輕一笑,然後編輯簡訊回覆:好好養傷,既然周南山知道了這件事,他會處理好的。我沒事,你也早點休息。
確認簡訊傳送成功後,她關掉手機,螢幕瞬間漆黑一片。
剛把手機放下躺下,浴室的門就開了。
安庭深看了看側身朝窗外躺著的容辭,床頭燈柔和的光線灑落在她烏黑的長髮上,營造出一片靜謐的氛圍。
他走上前,掀開被子躺在她身旁,靜靜地看了幾秒鐘她的後腦勺,沒有強行把她轉過來,而是自己靠了過去,溼潤的胸膛貼著她溫暖的後背。
他湊近她的耳畔,低聲問道:“容辭,睡了嗎?”
片刻後,在安靜的黑暗中傳來她含糊的聲音:“嗯……”
他說:“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去片場。”
容辭沒有回應,不知是已然入睡還是沒聽見。
……
雨不停地下著。
由於天氣緣故,劇組無法正常拍攝,容辭撐著傘獨自離開。
古老的教堂顯得莊嚴肅穆,整齊而厚重的讚美詩與雨聲交織,讓人內心平靜。
她撐著傘走進教堂,走過並不十分光滑的石板階梯,在門口收了傘,隨意找了一排木椅坐下。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二十分鐘,也許是三十分鐘,又或許時間更長或更短。
教堂裡的禮拜者陸續離去,十字架前只剩下身著黑色長袍的神父。
容辭走上前去,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下。
電影拍攝因雨暫停,她本只是想尋個安靜的地方稍作歇息,而這裡寧靜又獨特的氛圍,讓她覺得格外愜意。
神父年事已高,頭髮黑白參半,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站在那裡周身散發著祥和的氣息。
“安太太。”
一道帶著淡淡笑意的蒼老聲音從上方傳來,容辭抬起頭,驚訝地發現神父不知何時已走到她面前,正微笑著看向她。
容辭微微一愣,問道:“您認識我?”
“三天後在這兒舉辦婚禮的新娘,不正是安太太您嗎?”
“啊……”
容辭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沒錯,是由您為我們主持婚禮嗎?”
神父微笑著點頭,解釋道:“剛才的禮拜結束後,就會有人來抓緊佈置這裡。安先生親自找我談過這件事,而且我在報紙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