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您的一生,功大於過。”
“好……好……謝謝……謝謝你……”葛如一看著這僅有的肯定,老淚縱橫,他連忙扶起穆纖雪,“下面,也是我最後要說的東西,很關鍵……你務必留個心眼兒。”
“您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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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走了之後,權力逐漸戰勝理想,理念分歧漸漸成為了一幅招牌,沒人在乎自己站在哪個招牌下面,更在乎自己的權力和收益。因此‘精粹’和‘民粹’的紛爭表面存在,其實不過是權術的遊戲罷了。我這麼老還拿得起權力,純粹是因為我這個招牌影響大,論權術,別人甩了我十幾條街,肖恩華更是大術無形……”
葛如一說著抓緊了穆纖雪的手:“不僅手段無形,他連理念也是無形的,自從他掌權以來,‘精粹’與‘民粹’的招牌都開始漸漸消解,現在委員會的高層,根本不在乎這個根本矛盾,腦子裡只有兩個字‘膨脹’,他們不在乎做任何事,只求有更多的使用者,更大的市場,更充盈的資料。如果不是我守著金曲獎,這個獎早就被他們完全商業化了。”
“容我直言,如果‘膨脹’代表的是‘發展’的話,這符合客觀規律。”
“這他媽就是問題所在。”葛如一瞪著眼睛道,“太他孃的客觀了……所有人腦子裡都在想一樣的事情,都有同一個目標,這不對,沒人味兒了。人是什麼東西,有主觀能動性的,思維見解理想意志是不同的。明白了麼纖雪,思想、理念被消解了,今後只有永無止境的膨脹。”
“所有事都是這樣的葛叔,這是現在資本社會的基本規則。”
“當然……可能我老了,跟不上時代了,但最可怕的不是這些,是肖恩華本人。”葛如一瞪著眼睛道,“你他媽的膨脹總要有個原因吧,為了權力,為了錢,或者為了這個那個,要有**,就是現在流行的那個詞狼性。可肖恩華……我什麼都看不到,我們的使用者翻了幾倍,他沒表情;我們的收入達到多少多少億,他沒表情;我跟他鬥了多少年,終於退休了,他還是沒表情。這個人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了什麼……”
“我不是很懂……”穆纖雪稍有動搖,“這算是,城府麼?”
“我知道什麼是城府,那絕不是城府,是一種……一種深深的悲涼……我說不清。”葛如一長嘆了一口氣,“我喝多了,但我很清醒,如果你認可你父親的那一套,那麼你必須有自己的隊伍,必須找到那些還有‘人’味兒的傢伙,不管他們支援你或是反對你,我相信你們所有人都站在肖恩華的對立面。”
“謝謝葛叔,我明白一些了。”
“也謝謝你。”葛如一終於推開了車門,默默下車,伴著月色,露出了孩子一樣的微笑,真正下了車,反而只剩下釋然,“壓力別太大,做不成也沒事,這可能真的是客觀規律,扭轉不得的,祝你……活好。”
“您也是。”
……
單身多年的呂健,終於如願來到了w酒店的頂層套房,只是同行的物件他非常不滿意,此行的目的也非常掃興。
浪費了巨大的按摩浴缸,浪費了價格堪比轎車的超舒適床墊,浪費了抽屜裡無數的服飾和工具,來到這裡,竟然只為了電影選角。
在酒店房間選角也是常規情況了,劇組並沒有固定的辦公地點,酒店才是他們常駐的地方。
至於同行者,影片監製韋德,他好像真的被貓主子奴役了,對於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抱著貓漫無目的亂走,時不時開啟一個抽屜,然後再趕緊慌張的關上。
呂健則坐在廳中看著初版的大資料選角名單,看到第一行的第一個名字他就不淡定了。
“男主角最佳人選界雅人?後面還註明了超預算。”
“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