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還以為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呢。從前我們那裡也經常“農家樂”,沒什麼好新奇的。
不過在W市,“農家樂”是剛興起的一項娛樂活動,而且此時的農家基本很少有經商意識,還能看到原始的農莊生態。
車已經到了郊區,一戶戶農莊遠遠地坐落在大片已收割的田地後面,玄澈一邊開車一邊尋找他去過的農莊。
“怎麼這裡的房子都一個模樣,我那天去過的到底是哪一家呢?”他嘀咕著,一面東張西望地尋找。
“隨便找一家吧,應該都差不多吧。”我說。
“那不行,別的人家不知道接不接待外人。那家人挺熱情的,是我一個朋友聯絡好的,那天我走的時候和主人說好了今天我們還去他家的。別擔心,我一定能找到他家,他家門口有棵特老特老的大樹,很有特點的。”
“那咱們走進去找吧,這樣找是找不到的。”
“好吧。”
車停在路邊,我們進了最近的一家農莊。
農家的人吃中飯都早,估計這個時間正是吃飯的時候,一路上很少見到人,倒是我們見到不少人家敞著大門,從外面可以看見院子裡的傢什甚至堂屋裡的擺設。
偶爾有一兩隻狗看到陌生人“汪汪”氣勢洶洶地衝我們叫著,但被鏈子栓著,也只能看著我們在它面前大搖大擺走過去而無奈嗚咽。
玄澈仔細尋找著那戶人家,還要小心避開路上牲畜的糞便“炸彈”,我則深深聞著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柴火味和飯菜香,就連那種牲畜糞便的臭味都那麼親切。
“哈,終於找到了,就是這棵樹,看,它老吧。”兜兜轉轉間,終於到了那戶人家門前,玄澈興奮地指著一棵粗壯的古樹說。
我抬頭看樹,的確很古老,不知樹齡幾何。老樹已枯死,但枝幹尚存,新枝在其上茂密蓬勃,可以想見樹葉滿枝時的繁盛景象。
端詳間,主人已迎了出來:“怎麼才到啊,我們等了你好久了。快進來,剛好開飯。”
“不好意思,出來晚了,又找了好半天路。”我們跟著熱情的主人往裡走,一邊玄澈還解釋著,我卻感覺詫異極了,以前的玄澈何嘗這麼謙遜有禮過!
果然堂屋裡擺了張大圓桌,桌邊坐了老少四個人。見我們進來,都看向我們。
“好在菜還沒端上來,你們在那邊的茶几上吃吧,我去端飯。”主人搓著手和我們商量著。
“不麻煩了,打擾你們吃飯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要是不介意,我們也坐在這裡吃吧。”我連忙說,看得出玄澈很想去那邊的沙發上吃。
“不介意,不介意,我去搬凳子。”聽到動靜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女主人連連熱情地說。
終於所有人都落座,我大略掃了眼在座的家庭成員。坐在上首的是家裡的爺爺和奶奶,正慈祥的看著我們。
下首的是兩個孩子,大的是女孩,約莫十三、四歲,見我看她,羞澀的一低頭。小的是男孩,估計有五、六歲,我一看他,他咧開嘴笑了,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主人夫婦開始一趟趟地端飯菜,全是大盤子,什麼燉小雞啊,燉大肉啊的,還有一盤燉魚,也有炒白菜、燒茄子之類的素菜,滿滿地擺了一桌。
我知道這裡的農戶很少吃羊肉和牛肉,這兩種牲畜是農戶用來養家、耕地的。不過豬每家每戶都養上一兩頭,逢年過節地宰了吃肉,平時也是到街市上去買肉。我們來的這戶比較富有些,養了四、五頭,家裡隨時可以吃上肉。
主人殷勤地勸菜:“吃吧,吃吧,都是用柴火燒出來的飯菜,味道很香,你們城裡人肯定吃不上這味兒。”
我們笑了笑,也不客氣,端碗舉筷就吃。其他人也紛紛拘束地吃起來。
大塊的雞肉和大